为壮自己的胆量,萧青寇的心里喊着口号,十分凶神恶煞的跑到临奚先生的屋子里,然后“哐哐”的拍着门。
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擒反贼来了。
很快房门便被“吱呀”一声打开,站在屋内的临奚先生因为她的野蛮行径而微微皱眉。
萧青寇一脚跨过门槛,然后“啪”的一声将那封信拍在临奚先生的胸口,然后很爷们的道,“信写完了啊,有空了看看啊!”
说完便转身就走,但更像是狼狈的逃跑一样。
她这一激动,脚都不知道抬,绊住门槛,整个人“刷”的一下子飞了出去。
因为她脚下穿着的增高鞋太高,直接从脚上掉下来,跟着她一起飞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临奚先生正敛目看自己手里的湿漉漉的信封,待下意识的伸手抓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却见萧青寇脸着地摔在了门前的鹅卵石小路上,然后着整个人“呲溜”一下又滑出去一米远。
她的好鞋子也不忘记最后给她沉痛一击,“啪”的一下砸在她的后脑勺上,疼的她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临奚先生早已神色一变,上来将她打横抱起,淡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他哑声道:“可伤到了哪里?”
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充斥着她的鼻息,他一身的白衣胜雪,而她摔得满身是泥,像是个刚出炉的脏脏包。
她总是觉得自己会玷污了他一样。
萧青寇死死的攥着他的袖子,“没事,能摔到哪里?其实还挺刺激的!哈哈哈!”
然而临奚先生却还是将她轻放到院子里的石凳上,看她果然还生龙活虎的,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他这才转身去找萧青寇行凶的鞋子,然后只过来,单膝落地,便要替她穿鞋。
笑话,她现在就这个德行了,还是别追求什么浪漫了。
她反手便将自己的鞋子给夺了回来,也顾不得穿,一边往自己的屋子里跑,一边喊道,“我没事,记得看信啊!”
她的两条腿一条高一条低的,这一跑跟瘸腿的鸭子似的,看起来极为诡异和搞笑。
临奚先生身形顿了顿,须臾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回到屋子里,指尖颤抖的将那封信给拆开,待淡色的眸光看向信中的那一行字的时候,唇角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凝固了,好似一盆冷水灌进他的五脏六腑。
原来所有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而已。
一个素来冷若冰雪的人伤心起来,没有旁人的呼天抢地,哭的肝肠寸断,只有淡色的眸中,似有什么碎裂开来。
他刹那间恍若又回到了自己那深山中的茅舍,他展开京中送来的书信。
家书上写着,蜀王已经退了亲事,郡主萧青寇心系旁人。
萧青寇回去之后便是心中忐忑,兴奋的转来转去,然后悄悄的扒着窗户缝去看临奚先生的屋子。
他要是一会来找自己,自己该怎么办?装淑女?还是女汉子?
自己的信是不是写的太火辣辣了,他会不会被吓到?
然而她等到的,却是他屋子里的火烛熄灭了!
萧青寇满脸的愕然,“啥子情况?他就不过来跟她说几句?”
连周从临奚先生的院子里出来之后,便急不可耐的将怀里的信拿出来。
他向来是个好事的家伙,要是不让他看看里面写了什么,他比死还难受。
这一顿手忙脚乱的拆信,他手里的小匣子也落在地上,沉香片掉的哪里都是。
他正激动的要打开的时候,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一下子夺了过去。
连周愤怒的抬起眼,却见竟是双眼猩红的秦公子。
连周吓得怂了,扭扭捏捏的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
秦公子将信给萧青寇之后便后悔了,等他追过去的时候便听看门的小厮说萧青寇未见到姜宓,等他匆匆的过来,在半路上却见连周在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拆他的信。
秦公子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风流倜傥,只是沉声道,“没看就好!”
“是不需要我去给姜夫子了吗?”连周赶紧道,“明日见了青九可莫要说我偷懒,是你自己要走的,不用我送了!”
秦公子今日格外的沉闷,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连周蹲在地上气呼呼的捡着地上的沉香片,心里却已经将秦公子骂了千遍万遍。
萧青寇却没有临奚先生那样镇定,这一夜只躺在床上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