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的话音刚落,便已经拉着她的手往不远处的那拱桥上走。
就在萧青寇想着怎么脱身的时候,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他和谢道诀每去一个地方,周围的人就很快变得多了起来。
她现在脸上带着面纱,自知没有那么的招摇。
谢道诀的脸寒气逼人,虽然生的好看,但一看就是不好惹,让人想躲的样子,所以根本不会有人色胆包天的变成私生粉粉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
而且她还敏锐的察觉到,跟上来的人虽穿着粗布的衣衫,装作过路的行人,但都是年轻的男人,且脚步轻盈,定是他手下的北府军了。
萧青寇总觉得背后一定有什么巨大的阴谋,但她竟然敢半点的头绪也没有。
此时的画舫已游到湖心之中,皎月的流光照在湖水之中,如如镶嵌上一层水银,恍若人间仙境。
画舫之内陈设华丽,四周的窗户打开,如水的月光照进来,却因为只有两个人影而显得十分的空旷。
临奚先生满脸淡然的站着,无悲无喜,无哀无怒,夹着水雾的风轻轻的掀起了他的衣袍。
长公主走到桌子前,从玛瑙壶里倒了两杯酒水。
然后轻移莲步,慢慢的走到了临奚先生的身边,慢慢的伸出手去,纤细的手指捏着一个玛瑙杯,慢慢的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长睫微垂,神色冷淡,并未去接。
莅华长公主勾唇而笑,“是啊,当初本公主就是用一杯酒,将你骗上床榻,你这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