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我们的事情,说要写信给秦家。”姜宓声音越来越低,“他说我会毁了他的一辈子,与自己的师长相恋,他一辈子便只能被人指指点点的活着,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萧青寇咬牙,“你好悲惨,但我比你还倒霉。”
两个酒醉的女人,说气话来也是肆无忌惮,开始互相比惨。
“你怎么了?”姜宓慢慢道,“你的父母双亲呢?”
“我一来全家都被灭了。”萧青寇眼底通红,死死的攥着拳头,“你知道我这一年多是怎么过的吗?一想到仇人就咬牙切齿,夜不能寐!可我又杀不得他!”
她的眼前浮现的,是谢道诀那张冷漠残忍的脸。
“果然你比我还惨。”姜宓苦涩一笑,旋即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过去了。
两个人坐在窗边,此时已是初秋,夜里风冷,若是在这里睡一夜非得着了风寒不可。
萧青寇只得架着姜宓的胳膊,将她拖到床榻上。
而自己也醉的脚步虚浮,根本无法离开了,只跟着她一并的倒下,自己睡在里面,姜宓睡在外侧。
然后她脱下自己的外袍,冲着那火烛便砸去,衣衫上夹着的风吹熄了屋内的火烛,周遭是一片的黑暗,旋即她沉沉的睡去了。
一此时一直等在门外的连周正拿着树枝子在地上胡乱的比划着,写着这几日临奚先生教的诗经,直到默写了数遍,也不见萧青寇出来。
他这才站起身来,趴着门缝拼命的往里面看,却见屋内的火烛已经熄灭了。
他激动的拍着门,“来人,来人!”
旋即院子的门被人打开,守门的小厮打着哈欠的抱怨,“怎么了?”
“灯怎么熄了?青九还在夫子的屋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