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面还带着发霉的青苔。
苏瑞闭上眼,不理会他。拍开他放在她面前的手。
身边有人坐下,带着些汗味,却飘着点体香。那人嘴里还是传出咕噜噜的,一会儿又是咀嚼东西的磨牙声。
“你唱好不好,我给你吃啊。”她当没听见。那人还是继续边吃边乞求着。过一会竟用手摇她。
她终是耐不住,用力拍开他的手。
那人“哇”的一声,苏瑞睁开眼,那人拿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她。那只被打到的手还是脏兮兮的,看不出被人打的痕迹。
黄昏时刻,身边的疯子已经走了。她的衣服里还是塞着那发霉的馒头。苏瑞望了一眼,将这馒头放在身后,和昨日的半块大饼放在一起。
几日下来,那疯子还是一直要求她唱那戏文,又给她些馒头大饼,但都是已经坏掉的。
堆在身后的坏馒头越来越多。
苏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留在这个镇子。按照往日,她早已经走了很久了。
一日,她发现那疯癫的男子额前结着疤,又一日,她无意间又瞄到他白皙干净的脖子间残留着青青紫紫的吻痕。
她的手动了动,终是叹了口气,撇开眼,装作没看到。
人虽疯了,但模样还是不错,特别是他的脸蛋洗的那么干净,引起好色之徒的注意是难免的。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把脸洗的那么干净。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他就紧张兮兮地去河边洗脸,直到脸干净了为止。那痴痴看着河里的影子的样子像个正常之人。
在墙角堆了像小山那么高的馒头之后,那疯癫的男子这天没来了,明天也没来,后日也没再出现她眼前。
苏瑞终是忍不住去打听他是谁,住在哪里。
她告诉自己,只是看他可怜,又时常救济她,虽然那馒头大饼都已经是坏的了。睡在她附近的老乞丐听她一问,却叹了口气。才告诉她他的身世。
苏瑞像游魂一样,在大街上游走,才终于停在一个用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