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水心。白水心似乎在想事情,下马车的时候心不在焉的,连她看他,他也没察觉。
“小心。”她眼尖瞧到白水心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地面摔去,急忙从马车上跃起,率先接住白水心。“你没事吧。”
白水心脸色惨白,似乎被刚才一脚踩空的事吓到。嘴唇也发白,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揪紧衣服腹部的位置。她一看便知道白水心的肚子铁定在作痛了。忙抱起白水心,往府里疾步走去。便走便吩咐人。“阿末,快去叫大夫来苏府看下。快点!”
“好的。我现在就去。”苏末一听,也忙转身去找大夫。
“妻主。”软软的嗓音唤回她的注意力。师瑜谨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神情平静。她朝他点了点头。
“你先回房吧。这里风大,着凉了就不好了。”本来还想叮嘱他几句的,白水心揪紧她的衣襟,她才不得不停止这话题,朝师瑜谨点头,匆匆忙忙往白水心的屋子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白水心,将他安置在床上,又拿了条手巾替他擦下额头的汗,又喂了他点水,缓冲一下痛楚,完全忘记了他是白水心的事实,只是按照平日照顾师瑜谨的习惯照顾他。待大夫来的时候,她才起身出门迎接大夫。
白水心躺在床上,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
“大夫,他如何了?”
待大夫把了下脉,又检查了白水心的情况,才慢慢开口。
“苏小姐的夫郎身体因为初怀孩子不太能适应,加之刚才肚里的胎儿已经成形了,才会动引起您夫郎发痛是正常的。初次有孕,小心点就可以了。”
大夫微微笑了笑,才俯首告辞。她点了点头,看了白水心的情况,见他睡着了,情况稳定住了,才决定出房间。
刚踏出房门,便看到个身影杵在屋梁下。
“师瑜谨,你在这里做什么?”看了天气,此刻正是北风吹得正盛的时候,她走进他,触到他冰冷的手,不禁恼怒道。“我刚才不是让你回房了么?怎么还杵在这里?”
“妻主,我……”师瑜谨被她生气的样子吓住,顿了顿,微微抬起眼皮,瞧着她,才慢慢说道:“妻主,我熬了汤,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等我一起吃也不用站在这里啊。反正我会回去的呢。”她搓着他的手,不断呵气,“暖了些了么?手这么的,一定站了有一会儿了吧。”
他摇摇头,冻红的双颊更是让她气结。她靠上前,舔了舔他的脸颊,却把师瑜谨羞得脸通红。师瑜谨懦懦地说道:“我怕妻主今天不会过来。”
她楞了楞,知道是刚才她对白水心的行为让他误会了,吃味紧张了。她这才心情缓和许多,终于露出个最真心的笑容。俯下头,轻轻含住师瑜谨的小嘴。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她吻了吻师瑜谨的额头,一把抱起了他,像刚才抱白水心一样。“现在我来弥补你,好不?”
“可是,白夫郎那里……”他指了指白水心住的屋子,有些担忧道。
“他那儿没事了。大夫说多休息。咱们会去,可好?”她低下头,注视着师瑜谨。
师瑜谨这才笑颜逐开,点了点头,乖乖躺在她的怀里,任她抱着回去,也不管走廊上来来回回的下人的目光。
“你熬了什么汤给我喝啊?”她难得有个好心情,边走边问怀里的人,时不时俯下头,嗅嗅怀里人的体香,占占他的便宜。
师瑜谨羞红着脸,眼睛不太敢直视她。只是软软地说道:“猪脑汤。”
她一听,直发笑。
“我的好夫郎,你是想以形补形,以脑补脑么?”师瑜谨没回应,只是拿眼直瞅着她。她拍拍他的头。她也算是活了两次,要是还算蠢的话,那世上岂不是蠢人一群?
“我听说你最近好像在跟白府较劲。”在她刚想说话之时,师瑜谨又开口道,语气很冷静。
她突然停下脚步,收敛了笑容,直看着师瑜谨。“你怎么知道的?”
“无意间听到你和苏末在说的。那天我经过书房。只是……”他微微抬头,绽开了笑脸。“你不要怀疑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师府可以帮上你的地方就告诉我。我知道母亲哪些地方需要妻主你的帮忙的。”
她仔细瞧着师瑜谨。看着他有些世故和狡猾的眼眸。
“我不是站在哪一边。只是想妻主你和母亲都获利而已。我对于母亲的生意多少有些了解的。你是不是看不惯我这个样子?想说我怎么这么会伪装?”
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