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受控制狂乱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自己好像真的对他动了心。
那时候的她,心底只有一个愿望,若是一辈子可以看到这样的人儿为她洗手作羹汤,哪怕一次,她甘愿折寿十年。
习染知道她看诊没收钱,冷着脸,告诉她下次去看诊一定要收钱,不收钱也要收别人送的东西。她一直都猛点头,然后,每次回家,习染都倚在篱笆外,冷笑地看着两手空空而归,满脸尘土的她。
多次的警告,她不是不想照做,偏生忘性太大,一看完诊就背着药箱走人了。之后,习染揪着她的耳朵,绽开笑脸,俯在她耳边,那声音轻柔却听得她双耳发热,浑身僵硬,窘迫地很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习染告诉她,我听到你昨夜说的梦话了,你说我很美,你喜欢我,很想娶我。
她沉默着,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纠结在一起。
然后,习染又说了,既然你想娶我,一定要八抬大轿娶我,一定要有聘礼,一样都不许少。
她猛点头,想开口,抬头一触到习染冷冷的眸子,她又缩了回去,听着习染继续说下去。
既然要聘礼,那么一定要有钱。你有钱么,你倒是告诉我,你这个守着家徒四壁的破屋子,看诊不要钱的赤脚大夫,你要拿什么来娶我?
我……
她默然。
的确,她什么都没有。可是让她收钱,她有些做不到。忘性是一回事,不想收钱是另一回事。邻里街坊全都是她这些年接触到的熟人,不好意思向他们收钱啊。
习染望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捻起兰花指,狠狠戳了她的额头。
“你这个傻蛋。你以为你那些病人没钱么?你没看见现在那些老是向你嚷着没钱的街坊,他们住的那些府邸有多大,多豪华么,多奢侈么?他们不是没钱,而是富人心理在作怪。这人一旦富了起来,也更小气了。你要小钱,他们会小气,不想给。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