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皮肤。

他的眼睛恢复了短暂的清明，赵栋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眼神再次变得邪恶起来。

【没救了，刚才只是回光返照。】秩序提醒道。

在怪物赵栋落地之前，李乾回身举剑再次向着上方划去，只感觉到很轻微的阻碍感，两根粗壮的手指掉在了地上，然后变成石像样的灰色，最终变成了一地的灰尘。

赵栋跳回到地面上，他没有着急再次进攻，而是低头看着自己逐渐灰白化的手指，嘴里发出了意义不明含糊的呼噜声。

他将那只手抬到面前，然后猛的张大嘴将整个手腕全部咬下来，随后吐在地上。

在手腕的断裂处，一缕一缕的灰色烟雾飘出，化作人形落在地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无一例外全部伸出双手，无声的向着李乾哀求。

但没等到李乾有什么动作，灰色烟雾又被伤口重新吸收进去。就像上一次一样，赵栋的伤口处涌出黑色的黏液，黏液又化作触手，使手腕完成快速再生。

这种快速再生的手段最是烦人，因为李乾没有任何克制的方法。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眼前的赵栋就和传统意义上的“boss”一样，身上能有什么“核心”之类的致命器官。

如果他是那种必须一次性被打成渣渣才能死的怪物，李乾恐怕只能先夺路而逃了。

再生的速度非常之快，第二轮战斗就要开始，而就在此时，晴空一道霹雳出现，径直打在赵栋的头顶。

他抽搐了几下，重重的跪倒在地，将地面砸出现了一圈裂纹。他努力用双手扶住地面，但虽然没有倒下，但也没能站起来。

“好机会！”

李乾持剑就冲了上去，一剑刺穿他的心脏。在光剑刺入的瞬间，李乾还顺势扭了扭剑柄，抽出剑身时，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灰白色迅速沿着身体蔓延，但又很快与涌出来的灰色灵魂流僵持在一起，不再前进。

这是李乾第一次碰到光剑在对付混沌生物时出现失败的情况，很明显，怪物用灵魂能量隔绝了混沌能量，所以光剑起不到作用了。

在灵魂能量的包裹中，血肉迅速灰白化变成烟尘，随后，灵魂能量消失，黑色的粘稠液体涌出填补了心脏的位置。

李乾又挥剑轻松削掉了他的脑袋，同样的状况有出现了，但不同的是，脑袋没有再生，黑色液体仅仅是在脖子处生成了一层皮肉，使面前的怪物成为了真正的“无头者”。

“对不起......”

李乾脚下传出了声响，他吓得猛地后跳，只见这是掉在地上的头颅在说话。

在与身体分开后，赵栋眼睛里的灰色暂时消失了，他看起来恢复了正常，但可惜只剩下了脑袋。

“我们，太，贪心了......”

他直直的望向天空，似乎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虽然没有了发声器官，而且嘴巴以下已经完全变成灰色，但他依然在断断续续的说话。

“我，真的......”

他的嘴巴也变成了石头样的颜色，李乾只能听到最后几个字：“小心，他是......”

只说到“是”字，这颗脑袋就完全变灰了，几秒后，原地只剩下一小撮灰尘。

李乾心中有种莫名的怒火，一方面是因为赵栋这种标准的“配角临终遗言”，另一方面也是在恼怒自己的队友因为混沌而变成这样。

虽然他非常讨厌赵希，但赵栋在他心中的印象还很不错，没想到最后还是死了。

他虽然已死，但留下的疑问可不少。李乾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接触了混沌，但秩序却只能在李乾目击他们使用混沌力量时才察觉到这件事，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会选择现在来忽然袭击。

现在，李乾和阿笛老人见面的时间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当然，赵栋的临终遗言还是有用的，他既然说“小心，他是”，那么后面跟着一个李乾熟悉的人名的可能性，要比李乾从未听说过的“我昨天吃早饭的煎饼铺的老板儿子的宠物狗”的可能性要大很多。也就是说，他想要说出的是李乾认识的人。

“宋大爷！”李乾猜测到。

远处，阿狸和多萝西娅跑向这边，【雷之契约】正拿在阿狸手中。虽然多萝西娅使用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但阿狸可是货真价实的超凡生物，所以刚才那道麻痹赵栋的雷霆就是她召唤的。

因为已经没有了头颅，将怪物再称呼为“赵栋”有些不合适。所以，现在那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