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你这厮有股子气力,来来,跟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合!”
那员大将冷哼一声道:“兀那厮,休要猖狂,看我许惊虎战你!”
两员当世神将,不再搭话,各举兵刃,仿佛狂风卷地,冲在一处,杀了个难解难分。
夏元让这才勉强从雪地上爬起来,佝偻着身躯,败回本队。
萧元彻看了看苏凌道:“这张当阳如何?”
苏凌一笑,倒也坦诚道:“打我百个......”
萧元彻哈哈大笑。
门前张当阳和许惊虎各不相让,打的火热,高手过招,步步杀机,两个又都是霸道刚猛的招数。
时不时长矛金锤碰撞在一起,轰轰轰的声音连番响起,不绝于耳。
所有人仿佛觉得竟似置身于热火朝天的打铁大铺。
天地为炉,风雪为淬。
两人转眼之间已经斗了一百余回合,张当阳越战越猛,狂啸连连,气势竟没有丝毫的减弱。
许惊虎却有些吃力了,虽然招数不乱,但所有人皆看了出来,若是时间再稍长一些,怕是必败无疑。
萧子真坐于马上,冷眼旁观,见张当阳勇绝豪烈,招数更是刚猛霸道,以攻代守,而许惊虎只能双锤封住门户,抽冷子,连攻数锤。
虽也逼得张当阳连连防守,许惊虎这种搏杀却是实在耗费心力。
萧子真面色阴郁,眼神闪烁,忽的轻轻一夹胯下马腹,那马颇有灵性,以最轻的动静,绕出军阵,悄然来到张当阳侧面数丈之处。
萧子真眼中冷芒闪过,不动声色的一踹马头处得胜环上挂着的雕弓。
暗地里极速张弓搭箭,瞄准张当阳的前心,一松手。
“嗖——”如星似火,离弦清响。
一道流星破风雪而至,直袭张当阳的心口。
张当阳正全力与许惊虎厮杀,哪料有人偷袭,待发现那箭来了,已然晚了。
大吼一声,暗下决心,便是中了这一箭,也要先劈了许惊虎。
便在这时,一道绿芒如雾如风,从院内飘然而至。
那身形飘逸轻忽,看在众人眼中,好像很慢。
可是眨眼即至。
一道玄色光芒闪过,手中长刀正挡在张当阳之前,“当——”的一声,冷箭正中长刀上龙刻龙头,稍微一滞,迅速落于积雪之中。
再看这突然杀出之人,将长刀一顺,也不搭话,身形陡然悬起,半空中刀影化龙,那身形似乎缓慢到凝滞一般。
可萧子真眼前,顿觉漫天刀芒,自雪天大幕之中骇然落下。
其徐如林,其侵如火。
萧子真连举刀相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死命一夹马腹,一勒马缰,大吼一声道:“起来!”
那马被他这一夹一勒,吃痛暴叫,两蹄不管不顾的上扬。
整个马身头向苍穹,尾扫雪地,竟直直的竖了起来。
便在这时,龙吟阵阵,那长刀一往无前,仿佛劈在空气之上,蓦然落下。
“噗——”一刀将那战马,从上至下,从头到尾,劈为两半。
一马两分,无声无息的左右倒在雪地之中。
那萧子真趁着那马阻挡刀芒下落之时,一拍马背,身形陡然悬起,向后疾退数丈。
饶是如此,左脸还是被刀气划了一个浅浅的口子。
再看这人击退萧子真,也不追赶,长身伫立雪中,将手中湮龙长刀一搠在雪地上。
刀芒雪落,绿衣飘荡。
重枣脸庞,坚毅傲然。丹凤朗目微睁,杀伐凛冽。
一捋胸前二尺美髯,淡淡道:“暗箭伤人,卑鄙!”
来者正是——关云翀。
萧元彻倒吸一口冷气,默然一叹道:“关云翀之威,强横如斯。”
萧子真见自己的战马横死,心中大怒,忽的一顺手中长枪,一道枪芒直刺关云翀。
关云翀冷笑一声道:“小辈,你还差的远!”
言罢也不见他如何作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萧子真一枪倒也气势惊人,顷刻呼啸而至。
可是枪芒过后,萧子真却愣在当场。
眼前大雪一片,茫茫无际,冷风凛凛。
可是那里还有关云翀的踪迹。
他那一枪竟扎进雪地数寸,震荡的枪杆扑棱棱的乱颤。
萧子真正在疑惑,忽听身后一声冷冽杀气之音道:“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