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连忙解释,“娇娇姐不算陌生人,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他笑了一下,不过是嘲笑,又说一句“傻。”
我讪讪一笑,算了,这个谎我自己都不信。
“你快回去吧,外面太冷了,我先走了,下次见,娇娇姐一定会还你钱的。”
“一言为定。”
因为我在这边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学历,只能找需要劳动力的地方,搬砖我是肯定不行,不过包花,那是我的强项,在我的世界,因为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所以每个假期我都会去外面兼职来赚取生活费。
包花就是我做过第一份兼职,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就是工资太低了,八块钱一小时,那我要包一百个小时才能还小季羡的钱,浅浅算下来,要十天。
十天后,我终于赚够了800块,风尘仆仆的就往小季羡家里赶,却被管家告知他出去了,我就在他家门口一直等他。
可不能让小季羡自小就觉得世间险恶,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创伤。
等啊等,到傍晚他也没回来,我等的瞌睡,一直点头,干脆撑着头睡起来,睡着睡着,我突然觉得脸上很痒,以为是蚊子就随手挥了挥。
可不一会儿,又飞到了我脸上,我烦躁睁眼,却看到一本正经的小季羡站在我面前,我怀疑是他在恶作剧,可我没有证据。
我把理的齐齐的钱递给他,“还你的钱哦,小季羡。”
他接过钱,坐在我旁边,沉默不语。
我有些好奇,他怎么天天自己跑出来玩,也不见他父母,于是开口问道:“小季羡,你父母呢?”
听他声音有些低落,“我不知道,他们这几天天天吵架,每次一吵架妈妈就会让我先出去玩,有时候我回家了他们都不在,有时候只有妈妈一个人伤心的坐在沙发上抹泪。”
他抬起头看我,眸子有些雾蒙蒙的,“是不是让他们不开心了,所以他们才会吵架?”
我搂住他安慰道:“不会啊,小季羡那么乖,他们吵架一定是彼此之间有矛盾或者误会没有解开,不要把这认为是自己的责任,知道了吗?”
我捏捏他软乎乎的脸,不由感叹,小时候的季羡,真的好招人爱。
我牵住他的手,“今天姐姐陪你回家,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好不好?”
我知道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不应该参与,但这极可能与季羡的未来有关,那我就不得不管了。
推开门,如小季羡所说,只有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抹泪,她是典型的东方古典美人,即使现在眼睛哭的红肿,却还是很美,难怪小季羡长大后那么帅,果然基因因素少不了。
她看有陌生人进来,急忙擦干眼泪,笑着站起来待客:“您是?”
“我是沈娇娇,就住在你们隔壁,看孩子天天自己跑出来玩,担心遇到坏人就送他回来一下。”
在这个时空里,我是自己原本的容貌,并不会与季娇娇相撞,所以我才敢大胆的走进小季羡家,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她从我手中接过小季羡,“麻烦你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我给你倒杯茶。”
她把茶递给我,因为伸手的缘故,袖子滑落下来,露出手上青紫的痕迹,她慌张的拉扯袖子,导致茶我还没接到就泼了一地,我从她手里接过茶杯。
“季夫人,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好,好。”
看我找台阶给她下,她连忙道好。
等她回来时,我已经让小季羡自己上楼玩去了,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和她聊天时我一直似有似无的套她话,她似乎真的很单纯,并没有听出来,只是一五一十的回答我的问题,但只要一涉及到她手上的伤,她就会支支吾吾的找借口回避。
我知道大概率是家暴,但我没有明面上揭穿,只是说 。
“季夫人,我有个朋友经常被家暴,我想让她离婚,可她说她有个儿子,如果离婚了,怕孩子缺少父爱,自己也有私心,其实心里也还爱着丈夫,我很苦恼,不知道怎么劝她,季夫人能给我个建议吗? ”
季夫人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
我就自顾自地说道
“其实我觉得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如果是真心爱,又怎么会下手?而且小孩子小时候都是很敏感的,大人认为他不知道,其实他从大人的言行和态度就可以感觉出来和以前的不同,一个已经没有爱的家庭,有没有爸爸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