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好?”
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和两年前一样。
我抿了抿嘴,“嗯,过得很好。”
霍祁垂眸笑了笑,“那就好。”
不知怎的,虽然他在笑,可我总觉得他身上透着悲凉的气息。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柔声道:“还望皇后娘娘身体康健,生下健壮的孩儿。”
我摸了摸肚子,“借将军吉言。”
后来,他走到我面前,唤了我一声夭夭。
他说,这是他与我最后一次见面了,往后他便会驻守边疆,不再回京。
他的背影很是萧瑟,我想挽留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是,我的心很痛很痛。
为什么呢?
——
我的肚子愈渐大了,身子重森*晚*整*理的很。
顾离经常凑到我面前,听孩子的动静。
算算时间,再有两月,我便要生产了。
闲暇时我问起顾离是否想好孩子的名字。
他却让我来给孩子取名字。
我哼了声,我取就我取。
顾离担忧我神伤,不让我在孩子名字上花费太多的精力。
可是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画面。
听到了两个名字。
子安……子心……
安心……
我抓着顾离的手,高兴地问道:“若是男孩儿,就叫顾子安,若是女孩儿,就叫顾子心,好不好?”
我觉得,这两个名字好极了。
顾离也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宠溺道:“好,夭夭说什么,都好。”
我弯了弯眉,“你就由我胡来吧!要是以后孩子不喜欢这个名字,你这做爹爹的,也得负责任的。”
他牵着我的手,轻轻地摩挲着。
“朕会负责。”
产期临近,我也变得焦躁起来。
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铃儿似乎知道我的不安,经常给我讲故事,哄我入睡。
说来,铃儿从家乡回来后,就变得安静稳重,不似从前那般活泼顽皮了。
我笑她,现在长大了,说话做事都极为妥当了。
她却只是浅浅地笑笑,不可置否。
……
立春那日,我的羊水破了。
生产时,我的肚子疼极了。
虚弱地躺在床上,周围有很多人。
顾离也不顾劝阻,陪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
他的头上都是冷汗,看起来很担心,很着急。
我好痛,好累。
生了两个时辰都没有把孩子生下来。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可是怎么都看不清他的样子。
后来,随着一声啼哭,我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为什么说第一个。
因为,肚子里还有一个。
原来,我怀的竟是双生子。
过了许久,我才生下另一个孩子。
而我,已经累得都说不出来话来了。
听着孩子的哭声,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昏迷之前,我听到顾离在叫我,他让我醒过来,不要睡。
可是太医说,我脑后的银针被自己震了出来,恐怕……
恐怕什么?
我不知道。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好多好多人。
还有霍祁。
我看到了我和他的点点滴滴。
他在柳州救了我,我们相识,相知,相爱,再到分开。
原来,我没有忘记任何人,独独忘记了他。
在大婚前一天晚上昏迷后,顾离请了太医来给我诊治。
太医说,我的脑后有一根银针,有毒,且无法取出。
若是强行取出的话,我可能会死。
顾离只能找其他办法,压制我体内的毒性。
在那半年里,我有很清醒的意识。
清醒地和顾离成亲,清醒地看着霍祁痛苦的样子,清醒地想着、念着、爱着霍祁。
可是为什么,我就把他给忘了呢?
为什么……
他说,他再也不会回京了。
是不是我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见到他了。
霍祁,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