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羡慕啊,嘤……”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几乎大吼出声。
“月月,谁不知道裴知是个老婆奴,对你无微不至又百依百顺的,你也把那套小脾气收一收,别作了。”
亲戚,朋友,同事,上司,老师,学姐……
我打遍了通讯录所有的电话,却没一个人肯信我。
我以为我身后有千军万马,原来我孤立无援。
明明受到伤害的是我,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怪我?
这一刻,我所有的希望轰然倒塌。
我的背后泛起阵阵凉意。
裴知,伪装的太好了!
爸妈扯着我,强制将我塞到裴知车里。
回去后,我被关了起来。
黑暗的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我摸索着想跑,但脚踝被铁链捆住。
伴着无尽的黑暗,我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裴知来了。
我近乎贪婪的感受着门缝中透出的丝丝光线。
“很害怕是不是?”他将我抱在怀中:“身处黑暗久了,总会盼着有光出现。”
“从前,你是我的光,现在,便让我成为你的光。”
我破口大骂,把能想到的所有污秽词句全部吐出。
他也不恼,带着浅浅的笑,静静听着。
直到我口干舌燥,他摸摸我的头,离开了。
大门缓缓闭合,重新回归黑暗寂静。
我的心不断下沉,贴着冰凉的水泥墙壁,虽是夏季,依然冷的发抖。
时间流淌的好慢,做梦成了奢侈。
裴知裴礼会轮流来给我送饭,我冲他们吼骂,但他们像是没听见,一句话也不搭理。
我知道,他们想要让我屈服。
但我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我好怕,真的好怕,死一般的沉寂压抑让我想要发疯。
一直坚守的骄傲尊严摇摇欲坠。
我开始听话,乖乖吞下他们喂来的饭菜。
不再抗拒他们的亲热,只求他们能多陪我一会。
顽强的意志让我想要活下去,但我身体越来虚弱,眼睛也越来越不好。
直到一次,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却发现没有光线传来,只能摸索着上前。
有人抱住我:“阿月,你……你看不到我吗?”
我皱着眉,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
脚踝上的锁链被解开,我终于被带出地下室。
有人在为我检查眼睛,为我输液。
我依稀听到了什么。
“病人的眼睛,恐怕是在黑暗的地方待太久导致的暂时性失明。”
……
“可她看不到,就不会逃了。”
“嗯,这样会更乖。”
我屈服了,我不逃了,就算是死,我也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我开始主动讨好他们,乖乖接受森*晚*整*理他们为我安排的一切。
裴知说的对,他们是我唯一的光,我越来越依赖他们,越来越离不开他们。
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人生短短几十年,怎样活着不是活着?
古代男人妻妾成群,我又干嘛非要一对一的爱情呢?
两兄弟一个深沉严谨,一个开朗阳光。
左拥右抱,是多少人求不不得的生活。。
或许,我可以贪心,可以两个都要。
我的眼睛逐渐恢复,但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常常莫名其妙的紧张,恐惧。
我时常被噩梦惊醒,到后来,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
食欲也越来越差,原本还带些婴儿肥的身体几乎皮包骨。
他们说我病了,为我找来心理医生。
但面对陌生人,我始终不愿开口,大多都是医生说,我静静听。
症状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哥,我们是不是不该关她?”裴礼有些担忧:“她这个状态,我怕……”
裴知深叹口气:“明天再换个医生。”
新医生来了,看着是个50多岁的老头,跟之前的医生没什么不同,说着同样的话术。
我像往常般,拿着遥控器看剧,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有外人在的时候,裴礼都会藏起来,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