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情偏偏不受控制,我不愿生下这个杂种,不愿再被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强迫。
我厌恶他们到了极点,表面敷衍都做不到。
我恼怒推开他们,可他们又凑过来,将头贴在我身前。
“阿月,让我们听听小家伙的心跳。”
“他能听见我说话吗?出生后会不会记住爸爸的声音?”
“都快三个月了,小东西什么时候会动?”
“阿月,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我们给孩子取名吧。”
……
裴礼的手机突然响起阵阵警报声,他一下紧张起来,全神贯注盯着手机屏幕。
“哥,这里被警察包围了!这个阵仗,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怎么可能……”裴知终于没了淡定姿态,扯着我质问:“你还做了什么?”
我冷笑:“你不是最喜欢掌控一切吗?我还能做什么?”
不过头绳里除森*晚*整*理了针孔摄像头,还被我添了些别的东西而已。
他俩的头发毛囊也被我偷偷藏了进去。
我第一次去警局报案时曾留下裴礼的精液证物。
当时未立案,证物理应销毁,但我要去将这份证物保存。
如今看来,那东西发挥作用了。
裴礼一脸警惕的催促:“来不及了,快走!”
我直接坐到地上:“走可以,把我杀了,尸体随便你们扛去哪。”
裴知一把将我拎起:“阿月,我想要孩子,生下孩子,我就放你离开好不好?”
我没有挣扎:“那你们可要一直看紧我了,还不到三个月,可是很容易流掉的。”
裴礼将窗帘合上:“哥,不能让再耽搁了,我在这吸引他们注意力,你赶紧带阿月离开。”
门外隐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窗外不断有受惊的鸟飞过。
我知道,特警已经包围了这里。
或许是顾虑到我的存在,一时不敢贸然进来,只拿大喇叭在外喊话。
“裴知裴礼,警方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犯罪证据,劝你们早日投降,放下人质,争取宽大处理……”
事到如今,裴知反而淡淡的笑着,轻抚我的脸:“阿月,我们那么爱你,你为什么非要破坏我们幸福的生活呢?”
“爱?幸福?”我讥讽道:“强奸,囚禁,杀了我的狗,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锁着我,这就是你们的爱和幸福吗?”
裴知摇摇头,眼中泛起血丝:“阿月,若我甘愿认罪,你能不能放过这个孩子?”
我笑了:当初,我求你们放过我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阿月,用我的命,换这个孩子活,好不好?”裴礼掏出一把匕首,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
随着他力度不断加大,鲜血染红了白色衬衫。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杀了他们,但真到这种时候,我却怕的厉害,从心底犯出不忍。
裴知紧紧抱住我,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似的,一遍遍唤我:“阿月阿月阿月……”
松开时,他递给我一串钥匙:“你走吧。”
我握着钥匙,一时难以置信。
裴知摸摸我的头:“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坏人,若真有因果报应,那也应该报应在我们身上,让孩子干干净净的长大。”
我眼底有些湿润,但仍恶狠狠说着:“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我宁愿死,也不要和你们有一丝联系。”
我后退几步,转身跑向大门。
钥匙插入锁孔时,他们突然同时叫住了我:“阿月。”
裴礼声音轻快:“我们对你的爱意都是真的,如果你愿意,我们愿意为了你抛下一切。”
我顿了顿,开门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裴知在身后呼喊:“阿月,别回头。”
我闭闭眼睛,双手推开房门的瞬间,我听到两道痛苦的闷哼,和利器刺入肌肉的声音。
房门被打开,阳光洒在身上,清新的风吹过。
有女警为我披上衣服,将我护送至一边,一队队特警涌进别墅。
我听到他们森*晚*整*理说,犯人已自尽,无生命体征……
我自由了,可心脏为什么这么痛?我为什么要哭?
……
医院的妇产科彩超室,我看到了那个孩子。
五官和四肢都已发育成型,俨然是一个“小人”,他在羊水中游的欢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