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笑容,有些尴尬的从她面前经过,果然,被叫住。
“小侯爷真是好兴致,自家娘子已数日不归,这年都过不好了,你还有心情去吃酒?怎么,不是收了位名满京师的闻香姑娘吗,也架不住你出去浪荡的野心?”
句句字字攻击的李西林体无完肤,他只能接着这些,然后一脸的内疚:“钱塘那么远,我若是赶去,这年都过完了,我还得陪着父亲母亲呢。”
“哟,可真是孝顺,从前倒是没瞧出来小侯爷还是个孝顺的主,也是,毕竟小侯爷正妻的位置随时可以替换,就怕到时候你玩脱了。”孟怀柔一句好脸色都没有,一股脑的说了一顿便甩着袖子,白了他一眼,愤愤离开。
李西林无奈的摇头,其中的委屈不言而喻,只能忍着。
低着头甩着胳膊,不似人行的渡着步子回府。
坐在马车上的孟怀柔倒是气的不行,一路上还在与绿萝不停的说着:“当初还觉得他收了性子,没想到这人真是本性难移,白瞎了开运妹妹这么好的人竟嫁给了他!”
“别的不说,当初开运妹妹还救过他的性命,那时倒是如胶似漆的,转头还不是惹了外面的女人回来恶心人。”
说了一路,孟怀柔下了马车,准备进门时,一个声音叫住了。
“怀柔。”
孟怀柔转头,沈远之站在一侧,不禁蹙眉,都快宵禁了,他怎么又来了。
他手提一篮子,孟怀柔大概猜到了里面装的是绿豆糕。
上次在街上偶然遇到他,孟怀柔一时感慨说起两人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孟怀柔很喜欢吃沈远之的娘亲做的糕点,便顺嘴提了一句。
没成想,他倒是亲自送来了。
孟怀柔让绿萝接过来后,道:“那我就最后再说一遍,沈公子尚未娶亲,而我已为人妇,以后还是不要做这些事情了。”
说完,便转身而去。
孟怀柔刚坐到屋子里没一刻钟,王仁凤便来了,她坐在榻子上表情难以言说。
倒是孟怀柔先开口:“母亲,适才我回来时,府门口遇到了沈公子,他送来了绿豆糕,请母亲尝尝,味道如何?”
孟怀柔这么一说,王仁凤便也直说了:“怀柔,我信得过你的为人,当年是我们拆散了你们,我与你父亲商议过了,若是他不嫌弃,你便跟了他罢,我们不拦着,但我的大孙子可得留下。”
孟怀柔静静地听着。
“你还年轻,总不能守一辈子活寡吧,都是我儿福薄,怪不得谁。”说着,王仁凤擦着眼泪。
孟怀柔依旧不语。
“我想着,你父母前些年不在了,既然你与我们有缘一场,那就寄在我们名下吧,你以后跟了若是受了委屈,还能有个诉说的地儿。”
孟怀柔的眼睛有些红了,她用帕子轻轻擦了擦。
“我瞧着那沈相公不错,你们兜兜转转早晚还是要走到一起的,我们若是再多加阻拦,怕是会惹恼了上天。”
王仁凤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才擦着眼泪走了。
孟怀柔看着桌子上的绿豆糕,想起小时候没有好吃的,沈远之的母亲平日做些绿豆糕去卖,孟怀柔与沈远之贪嘴,总是偷吃。
一转眼,两人便长大了。
如今,柳絮随风各东西,人事无非已不同。
孟怀柔用叉杆撑起窗户,冷风随即扑面而来,若是能重头开始,便要鄙弃那些流言蜚语。
可是,能吗?
孟怀柔不知道。
翌日,孟怀柔便得了风寒,想来是昨日夜里被风吹得了。
晌午十分,有客登门,特意叫了孟怀柔去陪伴在侧。
到了正厅,孟怀柔楞在原地,来客正是沈远之的母亲。
从孟怀柔记事起,她便长得有些苍老,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
穿上了用上好的料子做的衣服,头发半白简单的挽着,看过去,倒是没了从前的疲惫,眼里尽是温柔。
“怀柔,还记得我吗?”沈远之的母亲朝其伸出手。
孟怀柔有些讶异,却还是走上前,她的手上满是粗茧,摸起来有些刺疼孟怀柔。
寒暄了一会儿,王仁凤便起身去拿东西。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沈远之的母亲率先开口:“怀柔,今日来我是有话对你说的。”
“婶婶请讲。”孟怀柔心里十分忐忑,不知她想要说些什么。
“我从小看着你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