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眼看上去就会觉得他性格温和,不笑也有三分笑意,没人不喜欢他。
可能只有我。
原本跟温谈竹成为同桌是旁人所期待的事儿,而我只觉得麻烦。
看到温谈竹那张温润的脸都觉得有些厌烦,整天冷着一张脸想远离剧情里的人。
第一次对话还是因为我的红笔断墨,我烦躁地在空白的纸上画圈圈,妄图让它焕发新生。
温谈竹递过来一支还带着塑料膜的笔,剥开了一半,他捏着有塑料膜的地方,让我从上面拿。
「你好像有洁癖。」
我扭头看去,是少年清风朗月的脸,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顿了好几瞬,伸手抽过那支笔。
「谢谢。」
此后虽然没有熟络,但也不至于那么冷淡了。
温谈竹很会得寸进尺,一点一点试探蚕食你的底线。
「我去小卖部,要带水吗?」
「吃点草莓?洗过了,你先拿。」
「这题不会,卷子能借我看看吗?」
「阿菱……」
温谈竹一口一个「阿菱」叫得顺口,而我不为所动。
一个对女主深情到痴情的男人,注定是旁人招惹不了的。
如果我能一直坚持这种观念就好了。
也不至于妄想自己能够改变剧情。
事实证明,女主不要的男人,谁也别想沾染。
可是身在剧情中,没人能置身事外。
运动会我报了短跑,快到终点的时候身后有人摔倒,摔倒之前狠狠撞向我。
我成了肉垫子,手腕撑地的时候一阵剧痛,哪怕隔着校服也能感受到关节处皮肉擦过塑胶跑道的刺痛。
我一时摔得爬不起来,温谈竹比体育老师更快,跑过来抱着我冲向医务室。
就算是这种时候,他仍然记得绅士手,只用手腕勾着我的腿弯。
7
手腕挫伤,膝盖、胳膊肘青紫一片,破皮渗血。
被雪似的皮肤衬得伤情惨烈。
「你这情况有点严重,跟你家长打电话去医院看看,这破皮的地方得先处理一下,叫你男朋友给你涂药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自己来。」
校医一副看透了的模样:「不是你男朋友还抱着你冲进来?我又不会告老师,再说了,你手抬得起来吗?」
温谈竹已经接过了药瓶和棉签:「我手已经消过毒了,来吧!」
只是上个药,温谈竹如临大敌。
小心翼翼地涂完手肘上的伤口,又蹲下身替我翻裤腿。
我看见他扯下自己勒在额头的运动发带挡住了眼睛。
后来才知道,他自己的项目还没完成就向我冲过来了。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剧烈跳动。
人总是屈服于细节,温谈竹让人不能不喜欢他。
手腕挫伤那段时间,我享受到了女主的待遇。
每天有人事无巨细地关心,接手了一切会用到手的地方。
我被这种体贴逼得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我不能再容忍自己对他动心,因为他一切的好,都会带上另一个人。
他的青梅,米欢。
温谈竹真的是个很合格的男二。
各种方面的。
他记得米欢的生理期,知道米欢最爱曼塔玫瑰;他能陪米欢学习,也能陪她偶尔地叛逆。
米欢对他们的关系大大方方地定义为:从小一起长大,父母是世交。
「还不许有纯洁的男女关系吗?」
就连老师也不能说什么。
跟他在一起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儿,因为他处处都会以米欢为先,他们的关系已经变成了亲情一般不可割舍的东西。
我向老师提出换位置,温谈竹第一次对我冷脸,温润的少年肉眼可见地生气。
但还是帮我搬书,替我整理好书架。
米欢到底是怎么忍住对他不动心的?我想。
他满脸写着「生气了,快哄我」。
温谈竹一定是那种一哄就好的人,可我到底也没有去哄他,沉默地看他生气。
所以他一直在生气。
我手腕上缠着纱布,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连半点儿目光也没有分给我,疏离得好似陌生人。
米欢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不理人啊?她惹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