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一根将他的手指掰开。
“同样的话,我不想反反复复的说,最后,放开我,我说过,别坏我的事。”
沈月卿已经尽可能的保持冷静,不然,她已经动手了。
宸渊眸中的光落下来。
沈月卿的话,跟那杂草丛里生出的荆棘一样,死死缠绕在他的心头,尖锐的刺扎进心里,疼的窒息。
沈月卿没工夫去关心宸渊心情如何,大是大非面前,那些情爱纠葛从来没有可比性。
在周围观察了一圈,她总觉得不对劲。
明瑶绝不是一颗弃子,起码,现在不会是。
以她目前的重要性,那瑶族长老怎会让她偷溜出来,更不会在她被抓后,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其中,必然有阴谋!
抬头望着天空的方向,沈月卿凝神屏息手中掐细细算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
“不好,有诈!”
第28章
沈月卿挥袖回到神族。
才到门口,便与门后出来的沈墨撞了个正着。
“卿丫头?你这时候怎么回来了?人间的事儿处理完了?”
“未曾。”
沈月卿看了眼沈墨过来的方向,语气微沉:“三叔,那瑶池族的女人可有不妥?”
“不妥?”沈墨稍加回忆,笃定的摇头:“没有,进天牢时我就探过了。”
沈月卿闻声,眼底闪过一抹深色。
沈墨有些云里雾里,还欲再问,沈月卿已经与他擦肩。
“三叔,我去天牢看看。”
不妥?绝无可能!
她倒要看看那两人想要玩什么把戏。
神族天牢里,最末端是一处阴暗潮湿的水牢。
水牢里的水专程引用了冥界的忘川河水,沾染在身,加上神族特质的渗骨粉,会叫人有拨筋抽骨,洗髓换魂之痛,百般滋味,与酷刑无异。
沈月卿一路走到末尾,在第十道铁门之后,终于见到了那个被绑着手脚吊在水中央的女人。
“如何?”
沈月卿淡淡扯唇,默然清冷的声音染着牢房里的阴冷,无端添了一份渗人的气势。
明瑶缓缓抬起头,几乎辨不清五官的面庞依稀能看出她牵强的扯出了一抹笑:“神女大人,是来看我笑话来的?”
“笑话?”沈月卿仰着头,不屑一顾:“你本身就是个笑话,何须我特意来看?”
明瑶吃了瘪,却毫不在意:“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总不至于,是来关心我。毕竟,我可享用过你心脏的人,就连……咳咳咳……就连你最爱的男人,也曾满心满眼皆是我。”
“而你,纵然身为高高在上的神女,却连宸渊的心都得不到,如此一看,倒是我赢了……咳咳咳……”
沈月卿闻声,不过淡然掀眼:“激将法?用的不错,不过很可惜,你要失望了。”
一道淡光打进明瑶的眉心,沈月卿手指轻动,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
“废话说再多都无异,接下来,我问你答,多余的话我不想听,你若是非得要我听,那你可以试试。”
说着,她指尖轻动,明瑶的心脏随即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你!哇……”
明瑶话还没说完,心脏又是一阵剧痛。
她痛苦的呕出一口鲜血,无形中像是有一只大掌一整个握住了她的心脏,只要稍稍用力,她的心脏就会被‘连根拔起’。
沈月卿优哉游哉的转着手腕,漫不经心:“我说过,我问,你答,我没问你就没资格开口。”
她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幽深的瞳仁覆着一层阴冷的冰霜。
“我问你,那带你回来的长老现在何处?”
明瑶疼的发颤,身上百般滋味如万蚁啃噬,沈月卿的话在她耳际,似风轻飘。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哇!”
“不说?”
沈月卿手掌一紧,明瑶嘴里又是一口殷红。
疼的受不住,明瑶艰难的摇头,眼泪顺着眼眶滑落:“沈月卿!你好狠毒的心,若是普天之下知道他们信仰敬重的神女是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你觉得谁还会拜你!”
“这话,你也配说?”
沈月卿收了手甩袖飞身到她跟前,嫌恶的捏起她的下颚左右瞧着,眸光仿若淬了阴毒。
“我说你怎么眼巴巴的送上门呢,你以为毁了这张脸就能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