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睡意袭来,沈书梨打了个哈欠。
思绪下沉,脑袋靠在浴缸上,困了。
门外,周婺细细听着里面的动作,听了半天,却发现没有动静。
害怕她在里面出事,想也没想摸到柜台上的钥匙直接开锁。
门开,一股香甜的沐浴露味传出来,是她一贯爱的水滢白桃味,入口的镜子一片雾茫茫,周婺站在那看不清自己半分影子,浴室空间很大,他没第一时间看到浴缸所在位置,绕过置物架,越过转角,这才看到躺在浴缸边缘的沈书梨。
她大概是泡澡泡困了,泡累了,呼吸绵长,半分清醒的痕迹都没有。
浴缸边垫着羊绒毯,周婺淡觑一眼,单膝跪下,低头便是沈书梨白皙艳丽的小脸,她睡觉时嘴巴会同小孩那般微张呼气,可爱本质在不自觉间散发出来。
周婺弯腰,单手撑在浴缸边上,唇轻轻的去碰她,在她濒临崩溃像只缺水的鱼儿时,再适时离开,几次三番逗弄,沈书梨迷糊睁眼,眼前是周婺不羁的笑。
她人还处在迷糊间,早已忘却此刻处境,带些懵的问,“你怎么进来了?”
周婺抬手摸了下她的脸,勾唇笑,掌心的软糯的触感叫他心猿意马。
“我要是不进来,你这会儿恐怕见阎王爷去了。”
沈书梨:“……”
对他贱嘴的功力,沈书梨是领教过的,嫌弃的拍掉他摸自己脸的手。
恼羞成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知道我在洗澡,干什么还进来?”
他不以为然的挑眉,嘴角照旧是痞气的笑,“我也要洗啊!”
……
最后沈书梨被迫洗了个鸳鸯浴。
不过周婺到底还是顾及到她手上的伤口,在一个小时里结束了这场战斗。
可尽管如此,沈书梨还是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自从周婺从欧洲回来的这两周,她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在他给自己换睡裙的时候,她有气无力的吭叽抗议,“周婺,我不许你……”
“不许什么?”
他弯腰,低头凑到她耳边,吸吮了个暧昧的小草莓,声线沙哑得要命。
沈书梨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他凑到自己耳边说一句简单的话,腿脚就有些发软的冲动。
顶着压力,她把话说完,“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许做。”
“做什么?”他故意问。
视线交缠,他漆黑的眸宛如深潭,把她卷进某种暧昧的漩涡,勾人犯罪。
一秒。
两秒。
三秒。
在第四秒时,沈书梨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抿住红唇。
“你明明就知道,装什么大尾巴狼,周婺,你老是这样,我身体会不舒服。”
听着她的话,他手里的动作未停,睡裙是深v款,晚上睡觉她没穿睡衣的习惯,他也就没给她穿,此刻她躺在床上,呼吸起伏,不需刻意凸动作,该有的曲线照旧有,不大不小,足够他一个掌心。
他的手和她的山坡就像是天生契合。
上下皆是。
给她穿好睡裙后,他又去捞袜子,嗓音微低,“得,给你点时间缓和缓和。”
她有很多小习惯,一年四季晚上必须穿袜子也是她的习惯之一。
周婺至今还记得,当初她被曲高霏推进水池里高烧不退,醒来后,夜夜被噩梦缠身,之后景夫人没办法只好去寺庙里请了大师来收惊,她这才好起来。
好起来后,她晚上必须穿袜子这个怪癖也有了,小时候她对他说过心思,说害怕,说如果晚上不穿袜子的话,会做噩梦被鬼拖走去做鬼新娘的。
想到这,两只袜子已经给她穿好。
低头,她人已经睡着了。
第19章 我娶你,你做我的新娘
这次周婺没扰她。
她手上细密的小伤口,他重新帮她处理了一遍,在处理的途中,他发现她大拇指指腹上有一道粗粝的疤痕。
两年前,他记得是没有的。
他去欧洲这两年,她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都会有人按时向他汇报,她是个很怕疼的人,一点小伤口都能嘤嘤嘤小半天,拇指留下疤,肯定哭了好久。
想到这,他浑身气息骤沉。
看来下面的人到底是不用心。
周婺捏着手机去窗台打电话前,先细致的帮沈书梨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