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皇子的吴地最为安全,大皇子敦厚老实,不像是会参与的。”
这句话倒是没说错,乔怀堇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坏心思放在乔源熠身上,去了乔源熠那里的确算得上安全。
这个富饶的苏州,此次真是元气大伤。
她看着天空中盘旋的鸟儿。
现在一次性去掉了最为野心勃勃的乔临和乔柔,下一个,那就是乔恒了。
乔怀堇已经踏出去手刃血亲这一步。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这么做了。
他拿了皇位史官便会写,夺嫡之争中的情有可原必经之路。
可是若没有,那他千年百年后都是被人唾骂的残害手足之人。
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她恍然一怔,自己为那人考虑什么?
“怎么?你现在也只能守门?”
乔宁回神,往前面看去,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口。
陈序一点就炸,撸起来袖子,“你谁啊?说话注意一点!”
乔宁:“见过殿下。”
她的语气不温不火,从中也听不出几分尊重。
乔恒瞥了一眼陈序,根本不搭理他。
“我来见一见晋王殿下。”
乔宁没搭腔,转身往里面走。
乔恒自然跟着进去了。
这下好了,陈序又被晾在了这里。
乔宁进了府内,又去内院同乔怀堇说了。
乔怀堇这才来了正厅,乔宁立在旁边伺候。
“你来做什么?苏州最近可招待不了您这位四殿下了。”
“当然是来看看我三哥啊,三哥,这一招出的如何?当真是出其不意吧?”
乔怀堇的手像是有些不自觉似的,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他含笑说,“所以这件事也有了四弟的一份力了?”
乔恒摆手道:“不不不,三哥,你可不要针对了我,跟我可没关系。”
“呵呵呵,是啊,四弟生性善良,怎同我这样残暴不仁之人相提并论,这些事,四弟自然是不会参合进来的。”
“三哥,你不会也有一天,会砍下我的头吧?听说,你砍乔临脑袋的时候,眼睛都未曾眨过。”
“你……这啊,也说不定。”乔怀堇目光流转,“可我不觉得四弟今天来,只说这些?”
“那当然不是了,只是来告诉三哥,三哥一定要多谨慎一些呢,越是信任之人,越是要了你的命呢,你看乔临,不就是被人推出来当了棋子用么?”乔恒笑得很是狡黠,像是知道什么事情一样。
乔怀堇更是笑得眉眼弯弯,“四弟可能不了解我,我这人,最为生性多疑。怎么可能信任别人呢?”
乔恒站起身,“话已至此,三哥,那我可就回去了,这些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微微弯下腰身,与坐在正位的乔怀堇四目相对,“我可不想我这美得不可方物的三哥,身首异处呢。”
乔宁蹙眉,乔恒这人现在是怎么回事。
而乔怀堇的目光没有半分退步,“慢走不送。”
乔恒径直走了出去,他上了马车,看着重建的苏州,笑了一声。
马车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这是他的门客。
“殿下为何要来和他说这些?”
乔恒靠着马车。“就像乔怀堇自己说的一样,他是一个生性多疑之人。”
“他来就同你说这些?”
“怎么会?我这个弟弟,聪明的很,声东击西之事,为他最爱的把戏,只是他太自以为是了,这是惇王府的人的顽疾啊。”
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来同他说几句,他便会乱了心绪和阵脚,去查到底是哪些人在暗处。
禹州须弥山腰之上,是一处院子,也算得上是一处学堂。
“老师,文筠当如何?”
白发长胡须老者摸着自己的胡子,“文筠又想如何?听闻世道,乱世已起。”
赵元卓与自己的老师面对面而坐,“夺嫡之争,更或是君王之好,世间多疾苦。”
“文筠啊。”
“我在,先生。”
“出世,入世,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世间生生死死,乱世也好,盛世也罢,亦是如此,这只是循环之理,犹如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他的大半生早就已经藏在了这荒山野岭之中。
赵元卓抿唇,“谢先生教诲。”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