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的助理下去。

「苏晚.晚.吖若、程若、宁玉、秦如星。」许妍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我到底该叫你什么名字好呢？」

「随你。」我耸耸肩。

「程家收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恩将仇报？」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笑了，「程家都不敢来跟我说这些，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程家是怎么对我的，他们自己心里有数，根本不敢来蹦跶，我爸没有落井下石还是看在他们至少给我提供了几年吃穿的份上。

她恨恨地看着我，「你不就是想得到阿衍吗？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阿衍不要你吗？我告诉你，因为他的那幅画从头到尾画的都是我，小时候救过他的人也是我，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我怔了怔，程衍的躁郁症就是小时候被绑架受到惊吓的后遗症。

「当年他被绑匪追赶，是我带着他躲到了玫瑰园里，他才得以脱身。」

我想起那个在玫瑰花丛里奔跑的女孩儿，原来是这样啊，这种狗血剧情确实很符合救赎文的尿性。

「我救了他，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我。」许妍得意地笑，「只有我跟他，才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我发誓，这辈子我最讨厌的词就是这个。

虽然得知了程衍变心的理由，但我的心里毫无波澜，只觉得恶心，竟然被人当成替代品这么多年。

我站起身来，一步步靠近许妍。

「你想干什么？」许妍慌了一瞬。

我直接拉着她的手把她拖进了我休息室里的洗漱间，打开水龙头，将许妍的脸直接按进了盥洗池。

「啊！」她尖叫起来，我另一只手按住她，她挣脱不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急促的水流淹过她的脑袋。

直到许妍挣扎的力度渐渐变小，我才终于松开了她。

许妍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半身湿透，浑身狼狈，出气比进气多，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满含着恶意和仇恨。

我蹲下身，手指拨开她脸颊濡湿的发，许妍哆嗦了一下，我轻笑一声，「我记得你上次说我是通房对吧？」

「许妍，你不过也只是一个捡垃圾的，还是我不要的垃圾，你在狗叫什么？」我愉悦地笑笑，「程家现在自顾不暇，你要不要猜猜，你们许家会怎么样呢？」

许妍看我的眼神终于带上了惊恐。

13

三天时间到了，程衍没有任何道歉的举动，我带着律师函亲自去找了他。

他在医院接受治疗，一看见我，程家父母脸上立马出现恨意。

「我们都没找你，你还敢来？」

「你个贱人，又想对我儿子干什么！」

程衍定定地看着我，「爸妈，你们出去，我跟她聊聊。」

程家父母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病房。

程衍穿着病号服，不过短短三天，看起来就清减了一点，我的目光掠过他手臂上的青紫和针孔，笑了笑。

「若若，你是在报复我？」程衍满脸复杂，「我们十年的情意，你晚.晚.吖真的忍心这么对我？」

十年，他好意思提十年？

「程衍，不是你先这么对我的吗？」我冷笑一声，「把我当作许妍的替代品，我当初还真信了你。」

「还有，请叫我秦如星。」

程衍脸色变了变，「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替代品你信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看见许妍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在乎她的一举一动，我以为自己爱上了她，可等你不在乎我的时候，我又觉得心痛，你身边出现别的男人，我也会吃醋。」

程衍眉心紧皱，一脸痛苦。

「我现在已经快分不清自己爱的到底是许妍还是你了。」

我一脸地不可思议，「程衍，你是不是这两天镇定剂打多了，脑子打出问题来了，你搁这儿给我演什么墙头草两边倒呢？」

他苦笑一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我没心思跟他演苦情剧，直接把律师函拍到了他面前，「记得出席。」

程衍的脸瞬间扭曲，「你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当然，我说到做到。」我笑得开心，「程衍，我说过了，你别后悔。」

程衍额头的青筋狂跳，整个人的气息又开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