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管我。
我经常饿得去吃地里的红薯,树下去捡掉地上的橘子,把烂的部分扔了,吃好的部分。
我用我能找到的所有东西去填饱肚子,但同时那些不洁的食物也让我的肚子里长了虫卵。
我已经和他们谈不下去了。
“你们剩下的事和我的律师谈吧!”
“什么意思?你要和我们算这么清?”
“那你们今天来干嘛?”
我爸拉了拉我妈,将烟头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踩道:“算了!咱们就当没有生过她。”
我妈擦了擦眼泪道:“凭什么?国家规定她也应该要养我们的。”
我听到这里笑了,而后把律师叫了过来道:“所以关于法律要我承担的,你们都和我的律师谈啊!”
方律师,站在我们之间看着我爸妈道:“抱歉,两位还没到需要被赡养的年龄,两位也未曾丧失劳动力、、、、”
我妈和我爸看了看律师又看了看我,最后还是我妈说了句:“好!你够狠,就当我没生过你,我还睁着眼看着的,我等着看你的报应。”
我对上她充满恨意的眼睛,没有逃避道:“我也看着,我看老天有没有长眼,你和我谁先遭受报应。”
很快他们走了,闹剧结束。
我疲软的摊到在椅子上,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l
我捂着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掉。
我就是不愿意,我不愿意。
我唯一能够说服晚.晚.吖我自己的,就是承担法律赋予我的责任,再有别的,再有别的。
我会觉得我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暗无天日里苦苦挣扎的曾经。
12、
事情好像一点点过去了,我的生活又像是一滩湖水一般,没有波澜。
直到毕业那天,我见到了我以为永远都见不到的妹妹蔡雪。
我很早就从他人口中知道,她现在突然上进了很多,读了大专还在考专升本,不过都和我没关系,那是她自己的人生。
她就算失败,亦或是选错了一次也有她父母托底。我的人生没有容错率,只有一次意外,是我善良的老师为我保留了学籍,我才能走到现在。
她抱着一束向日葵,有些瑟缩的朝我一点走过来。
慌张的解释道:“姐姐,我、、、、、我不是要来打扰你。”
“只是我听说,听说毕业好多人家人都会来陪伴。”
我没有说话,看着她如今的扎着马尾的少女模样。
突然间想起,很多年前,她还只有一点点大。
十分依赖我,每天早上我要出门去上学。
她都会大哭着喊我:“姐姐,姐姐别走!”
放学回来的时候,她也会迈着蹒跚的步子,张开双臂朝我走来。
“姐姐抱抱!姐姐想你!姐姐想你!”她那个时候说话不是很利索。
我知道她想说的是,“姐姐我想你!”
可是在那样的家庭氛围里,在所有人都将脚踩在我的脊背上,将我踩到淤泥里时。
她还是和他们站在一起,跟着踩向我。
我知道是年纪小,无人教导。
可我已经早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原谅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没有收她的花,只是朝后方同样抱着花的朋友看去道:“看到没有,我不缺这些了。”
“姐姐、、、、”她用受伤的眼神看向我。
“我并不想见到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我只承担法律需要我承担的。”
她紧紧的抱着花,强忍着眼泪道:“没事的,应该的。”
“爸妈我会养,他们没怎么养过你,你不用管。”
说完她将花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转身离开之际最后说了一句话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13、
幸福?我应该是幸福了吧!毕竟我有那么多钱。
这看起来好像应该是爽文,可是那些事真的落在曾经我身上。
我身陷沼泽里,挣扎的这些年早已耗光我的力气。
彼时年纪小,弱小的连说话表达自己的意见的能力都没有。
我只能封闭我自己,只能去麻木的对待,不去想,每天为了活着而活着。
可当我解决掉生存的问题时,那些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暗疮全部的暴露了出来。
我不开心,我不知道怎么开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