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一听独吉忽史这话,当即单手一扯丝缰,二次里仔细打量面前这两员将。,微.趣~小`税_ ¨已^发*布_蕞*歆′璋/洁!
左手边正是那独吉照屋,此时坐在一匹卷毛红棕马上,端的是身高过丈,膀阔三停,面如锅底,眼似铜铃,浑身上下虬筋暴露,好似铁塔金刚!
往他手中看一件奇门重兵——非刀非斧,乃是一条碗口粗细的镔铁狼牙棒槊!却见此兵长有丈二,棒头浑圆布满狼牙倒刺,而在最头上却还带着尺长的槊尖,至于棒尾也如短矛般尖锐,只此一件兵刃却是可砸、可扫、可刺、可绞,算是穷尽长柄兵刃之奥妙,但唯独的问题是如此兵刃全用镔铁打造,下来的分量重逾百斤,非是常人所能舞动!
可此时独吉照屋擎着此槊,随着忽史话音落下,独吉照屋还顺势舞动一下这大槊,带起一阵呜呜的怪啸,刮得地上砂石乱飞,但看其面上的神情,却是游刃有余,可见此人力气之大,就算不能和高宠相比,但也算得上是天下有数的力大之辈。
至于说独吉忽史,方才高宠在山道上抬头仰望时,没仔细观察其其身形如何,此时两人对面而立,虽说独吉忽史身上披着重甲,但却也能看出其身形属于那种瘦削精悍之辈,至于其手中擎着的则是一杆丈八点钢大枪,枪缨血红,枪尖雪亮,这枪杆要比高宠的金枪细上不少,但枪尖却是寒光四射,由此看见独吉忽史是个用快枪的大行家!
此时已然是闭口不言,双目如青蛇一般盯住高宠,掌中枪尖微微轻点,似乎是在心中模拟一会该如何进攻。?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
书中暗表这位的枪法有个名头,唤作灵蛇枪法,枪招刁钻狠辣,专攻人周身要害,关节薄弱之处,枪招虚虚实实,变化多端,乃是昔年大金的高人观山中群蛇所创,用起来如毒蛇吐信,令人防不胜防!
看过两人的装束,高宠倒是丝毫不怵,反倒展颜笑道:“如此说来,你我三人今日非要见个高低不可了?”
独吉照屋闻言面露一丝狰狞道:“不错,不光是要见个高低,我们兄弟还要你的性命,今日咱们是国仇家恨一笔清算,且拿你的性命当个利息,我再去寻赵斌、岳飞收了总账!”
可独吉照屋这话说的大义凛然,高宠和独吉忽史却都面露疑惑之色,“兄长,这,这家恨一说从何说起啊?”
“忽史,咱们家兄弟几人啊?”
“三人啊。”
“呵呵,痴儿,那你从小就没想过,为何我们一直唤你为四儿吗?”
“不是因为有位兄长早夭,父母心情悲戚吗?”
“早夭?大兄去岁才在朱仙镇殒命,就死在岳飞的大军手中,死在宋人手中,如此家仇安能不报。-0¨0_s?h¨u?./n?e~t.”
独吉忽史那边还没什么反应,而高宠却是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那独吉烈竟然是你二人的兄长,我说同为兄弟二人,怎么一个似战似和,一个却对我杀气深厚,初一来此就摆出一副和我死战的样子。”
“呵呵,小儿无知,竟然以仇为情”,说着独吉照屋侧目看向一旁的独吉忽史,“小弟,如今你可还想言降?”
“国仇家恨,岂有和谈之理啊!”
独吉忽史说着双手端稳大枪,“高帅,如此,今日我兄弟却要讨教了!”
“高宠小儿,今时今日这缔母岭就是你丧命之所,你拿命来!”
与独吉忽史相比,那独吉照屋早就按捺不住,但见其声若巨雷,一声断喝,随即双脚踹镫冲向高宠,挥动掌中棒槊率先发难!
但见他双臂叫力,两臂筋肉暴起,那狼牙棒槊挂着骇人的风声,一招“泰山压顶”,搂头盖顶,直向高宠天灵砸落!这一下,真有崩山裂地之威!
几乎同时,另一边独吉忽史在马背上微躬身形,整个人藏在马颈之后,同时双脚踹镫,奔着高宠肋下直冲而来,手中大枪“毒蛇出洞”,无声无息,却快如闪电,直刺高宠马腹!这一上一下,一力一巧,配合得天衣无缝,寻常战将,立时便要骨断筋折!
好个高宠!真乃神威凛凛!眼见巨棒砸顶,恶枪刺腹,他非但不慌,反而面露微笑,继而仰天一声长啸,声震四野!
“来得好!”
随即就见他双腿夹紧马鞍如生根磐石,左手猛地一抬錾金枪杆末端,右手一托大枪,一招“举火烧天”,硬生生向上迎去!只听——“当——啷啷啷——!!!”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那势如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