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不是想让你走。”他的手收紧,将她牢牢护在自己怀里,“念念,你要知道,如今的形势,早走一天便是安全一天。还有,把你托付给正清,我也最放心。”
雾气渐渐散去的那面镜子中,他将她抱得紧紧的,可说出的话,每一句都与分别有关。方念心伤,忍着眼泪笑了笑,“贺南霄,如果我听你的话,你就会开心么?”
开心……贺南霄被这个词刺了一下。分别如何能让人感到开心……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可方念却点了头,“好。五天后,我会走。”
她应下了。而他的心却忽然堵得厉害。
镜中,她扯开半裹在身上的白浴巾,将自己赤条条地展现在他眼前。
“贺南霄,五天后,我便不再是你的了。”她看着镜中的他和自己,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贺南霄的头垂下,埋到她的颈肩……
提前的告别是这样残忍,终于,他和她感同身受。
落在她身上的吻不断,大手在她身前的抚弄,万般流连。她偏过头与他接吻,狠心地咬他的唇,想要他疼。可他连一声闷哼都不肯发出,她咬他,他仍是亲她。鲜血甜猩的味道很快在两人口里弥漫,她眼泪落下,失声地哭泣。
他停下吻她,想安慰她别哭,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口,心仿佛碎了一样。
她抬起一只手,向后,五指伸进他的短发里,一点一点地摩挲。
“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坏?如果是那些姑娘,她们一定会说等你回来。只有我,要和你分手。”方念脸上挂着泪,却轻轻笑着说了这些话。
贺南霄摇头,用自己的脸,紧紧地贴着她的脸。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是我负你,不是你负我……”
“两回了。”方念轻叹,偏头吻他唇上的新伤,“所以不得不报复你……”
他点头,含上她的唇,她说什么他都认。
他在她湿软的唇上肆意缠磨着,比先前哪一次的吻都要热烈。探到她身前的手,只往那私密处去,一点一点地将她分开。原只擅于拿枪以及操纵战机的手,如今又多了一项本领——探索她的身体,不仅无师自通,且已日益深入和精湛……
………………(此处请见 weibo,加关可见)
一番互相慰藉以后,两人又一起洗过澡。此时,贺南霄趴在床上,露着后背上的伤,让方念给他上药。
这伤也有些日子了,浅处已有结痂的,还剩一些深的,总不爱好,一不小心拉扯到便又开裂。柳亭芳给的那瓶药都快见底,方念忍不住开始叨叨他:“总叫你小心一些小心一些,可你就是不当回事儿。我看,要不在床上趴两天好了,省得这伤没完没了地复发。多好的背,往后定是要留疤了。”
贺南霄笑,这怕是她最在意的点。
“若是留疤,念念是不是就不喜欢了?”他故意问她。
方念轻哼一声,也与他逗趣:“不怕告诉你,我爱你这皮相胜过爱你的心,你自个儿掂量吧,该不该养好它。”
“哎……”贺南霄哀叹,假装失落地说道:“幸亏我没有正清那样的遭遇,否则你哪里看得上我。”
“徐正清?”方念好奇心被挑起,收了瓷药瓶,凑到他身边,“你说……他的遭遇?我看他生得挺好的呀,怎么啦?”
贺南霄的脸枕在小臂上,听到她说这话,便侧过来,两只眼睛斜睨着她,“方小姐,人家可已经有家室了,别总盯着人看。”
方念被他说得一愣,而后用自己的胳膊肘顶了顶他,“想什么你?谁盯着他了?我才不喜欢他那副大少爷的样子,你看他太太,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小丫鬟。”
“人家本来就是小丫鬟。”贺南霄接着她的话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方念大感震惊,“所以,他的这位太太难道是他的通房丫鬟吗?他家中还有位正妻?丫丫是正妻所出?”
贺南霄好笑地摸摸她的头,“你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正清家里并不是守旧的人。”
“那是怎样的事情?”方念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连同方才的事,你都一并告诉我听。”
贺南霄侧躺过来,也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那便先说‘遭遇’。
“在他航校毕业那一年,来了我们航空队。正好当时航空署从法国添购了一批他们淘汰下来的战机,正清在航校时成绩优异,因此是唯一一个被选为试驾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