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不知在颠簸的马上待了多久,片一勒缰绳,勒令马儿停驻下来。
“我们到了。”
依米还没从马上的摇晃与颠簸感中回过神来,她是第一次骑马,而且还是在赶路状态下,马背一上一下,每次起伏都能把她娇小的身板顶飞起来。
考虑到依米现在的状态,片先下马后,像是抱小孩子一样将依米抱下来,随后找了个根木桩用来拴马。
“........谢谢。”虽不情愿被当做小孩子,但这匹马很高,马背与地面的高度对她这个萝莉身板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
凝了凝还有些天旋地转的视线,依米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横在两岸中央的藤蔓,以及散落一地的花瓣。
不幸中的万幸,几天过去,这朵花的花瓣并没有被风吹走或是被人当成垃圾扫走,毕竟这附近也没什么活人了。
依米正打算出声请求片一起帮忙,就见着片走过去俯身帮忙捡起了花瓣片,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么??
依米有些诧异,但时间容不得她多问,走过去俯身,两条马尾如同金色的蝴蝶般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摇曳。
片还贴心的找来了一只锦囊,白皙的手指捻~弄,将收集到的花瓣尽数放入锦囊中,也示意依米这么做。
将能看见的花瓣全都收集起来以后,片轻巧地将其放到了依米的小手心里,合拢她的手心。
“小心些,别弄撒了。”
“嗯,感谢片小姐。”依米看了眼天边已经落山的太阳,夜幕降临,天色一黑,一股压抑的气氛降临到了她的心坎上。
“来吧,上马。”好似读懂了依米的小心思,片重新骑上马,将依米抱了起来,放到身后。
依米小心翼翼的将锦囊放到怀里包好,捂住小胸口,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快速奔腾的烈马沙地如履平地,快是快,却震得依米的小屁股生疼。
“片姐姐,这匹马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突然想起片貌似也没养马,怎么会凭空多出来一匹马?
“坩城附近找到的,它与它的原主人走散了,我喂了它一些食物,它就不愿离开我了。”片简单明了的说明这匹马的来历。
“草莓,麻烦再快些。”
“草莓?”
“是这匹马的名字。”片解释道。
“这是它本来的名字吗?”
“不是,是我起的,反正它也听得懂这是在喊它。”
“..........”依米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片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片与最初见她的时候有了一些变化,比如,会去拣一匹马来养,给刚捡到的马起名,这种事情她觉得最初见到的那个片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脑补了一下,最初的她要是遇上这种事,大概只会一本正经的说‘养马这种事没必要也没意义’‘尽量不要在他者生命的轨迹中留下痕迹’等一些听得懂又听不懂的谜语,诸如这类话巴拉巴拉。
“片小姐,是觉得寂寞了么?”依米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寂寞?什么意思?”
“你住在坩城边郊地带的小木屋已经有几百年甚至更长时间了吧?”依米说道。“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住,自给自足,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常,真的不会觉得无聊与寂寞么?”
“..........”听依米这么一问,片微怔了一下。
换做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回答‘寂寞无聊与她一个人住有什么直接联系’,但现在,她有些不这么想了。
寂寞与无聊么?
自从与她重逢,跟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天后,重新回到一个人生活的状态,片发觉自己的心态与原先产生了变化。
凝视着偌大的床铺,总是会不自主地想到,如果这张床上还有那道身影陪伴着自己的起居就好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个人的生活可以一成不变的单调,可一旦被填充上了五彩缤纷的颜色,哪怕只有一天,回归单调的生活也足以让她今后心烦意乱,时不时想起曾经有人陪伴的一段时光。
片不语,懂得许多道理的她知道自己也不例外的受到了感染。
无论是人还是精灵都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是不可能长久的生存下去的。
说自己不害怕孤独的人,大多都没有体会过受人陪伴的滋味,认为生活就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