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上一个宽阔的胸膛,挡住她眼睛的手指缝隙处迸射进结界法阵的金光,与铺面而来的云龙直直冲撞上去,余波迅速刮遍四周,不少声音在云层上惊呼。
面前的法阵还在持续,她周身的铁链碎裂,整个人在倒地前被背后的人拥紧瘫坐在地上,他改用双手环抱她,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分外清晰: ? “阿识,不要怕,我来接你了。”
是他。
是……獐麓泽光……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泪刷地流了下来。
她靠在他身上,看着面前金光四溅的法阵,呆呆道:“他….他呢?”
背后人无言语。
她不死心,又失神追问:“阿泽呢?”
身后人沉默地,用单手将她揽紧,另一只手向外挥出数十只金色的利箭,将面前的云龙完全劈散。
她随着面前的云烟消散,忽然止不住地,一滴一滴落下泪来。
背后的人收了阵法,将她抱得更紧。
“阿识,你可觉得冷?”
他轻轻握起她的手,擦去她手背上刚滴落的泪珠,注入热源。
极高处数十道紫雷无声流过,他们四周被吹得破碎的云层重新聚拢成形,回到一开始的样子。
一开始那个极有天威的声音再度发话,寒音阵阵:
“玄穹,此为何意?”
她背后的人朗声笑道:“此等事,竟有天君亲审。玄穹亦想问,天君此为何意?”
流雷窜过,那声音又道:“你发动术法大阵,引动天象,又分裂神魂,可是被凡人所惑?”
“缘是这等事,竟值得天君如此兴师动众。”她身后的人冷笑了下,又向极高处道,“此是与我有夫妻之契之人,是我獐麓泽光的夫人。况我行事,一未扰乱天界,二未祸乱人间,三未冲撞他人因果。至于天象,只是因我于六界灵秀相性太合,每每施法皆会引动,此次天象异变只在我紫云峰处,六界又有何损失?”
四周寂静,良久,面前的云层,那个威严的老者声音又道:“真君分裂神魂之举,可曾心系六界?”
紫光流过,至高处的声音紧接着道:“你闭关之时分裂神魂,可曾顾虑过天界仙泽之事?此案结后,此事仍需你另行通奏。”
“我自是知晓不会影响六界仙泽,才分裂了神魂。”她背后之人话里的冷意愈显,“这九重天高高在上太久,怕是忘了吧!什么时候,仙泽只属天界了?”
此话一处,四周云层颤动,窃窃私语的惶然之声盘旋在耳边,那整齐划一的冷杖再次触地。
“咚!咚!咚!”
老者威严声喝:“肃静!”
四周群声响彻:
“肃静!”
“肃静!”
“肃静!”
那老者又喝:“此乃凡人,又为煞鬼,不堪为汝妇!”
接着她又听见那神众的余响:
“咚!”
“不堪!”
“咚!”
“不堪!”
“咚!”
“不堪!”
奇怪的是,在这阵阵余响中,她竟觉得心脏突然被揪紧。
“都给我闭嘴!”身后人一挥手,又是数百道光箭震碎余波,四周云层传来纷乱的木杖断折声,身后人的怒喊震得她后背有些发麻,“我娶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老者好像丝毫不为其所动,声音也激扬了些:“此为煞鬼,不堪为汝妇!”
更粗的一道紫电流过,至高层的神威降下,缓道:“众卿,勿伤。”
周围霎时肃穆,那声音又道:“玄穹,你乃灵秀之泽,父神之子。若你属意良缘,吾可破例召山海内外,诸仙百家为你挑选合意仙娥。区区凡人,又化煞鬼,罪孽深重,不足为汝之配。”
“呵。”他闻言,轻嗤了一声。
“张口闭口就是凡人,煞鬼,这九重天,好大的天威。”
“你们可知我娘子为何化为煞鬼?”
“若非天行不义!凡界数年干旱,凡人何须献祭我娘子为牲!”
“我娘子若非替人间承受太多毒厄,又何至化煞!”
“想给我塞女人?”他话里的笑意愈发冷,“天君和诸位天神大人们,我还敬你一声天君,这九重天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层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她扫视周围,只觉得四处人影惶惶。极高处几道粗如瀑布的紫雷划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