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人盯上我在公寓自律会里的位置了，也有可能是我导师的其他学徒妒忌我，唉，都是法师，为什么要这样互相伤害，我们应该互相支持啊。”恩佐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死死地盯住辉石，“不过你也别得意，就算你真的勾结了风暴信徒，也就是弄点辉石而已，难道还真能破坏魔法学院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不过你总算能比我多犯下一些被指控的罪名。”

“其实你也可以的。”李沙说道。

“可以什么？”

“可以犯一下他们造谣的罪行啊。”

“别胡说，我就自己信仰一下失色太阳，从没有做那些事。”

“但是你可以做啊。”李沙的笑容变得危险，“其实你也别无选择了，今天你让我进来就已经是勾结风暴信徒了，周围的法师中，一定有人会向黄金树教会报告的。”

“你别瞎说，我就知道你想害我。”恩佐立刻跳了起来，举起法杖指着李沙，“我从来没想过对抗黄金树，信仰失色太阳之后，也没有帮他们做过任何反对黄金树的事情。”

李沙知道他只是坑害其他法师。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激动，何况你就算立刻杀了我，也不可能证明自己的情报，他们只会说这是异教徒的火并，是黄金树在保佑他们。”李沙知道恩佐杀了自己也不会有出路，“我在黄金树教会里也是有朋友的，她们可不会放过你。”

恩佐恶狠狠地看着李沙，手中的法杖没有放下。

“现在是用谣言在败坏你的名声，你如果倒在地上不反击，等到你臭不可闻的时候，他们随便找一个罪名，也不需要什么实锤，就能把你丢进大牢，一番拷打自然是要什么证据有什么证据。”李沙的话让恩佐无言以对。

他作为一个老资格的法师，当然知道对付一个法师需要走什么流程，除非有无可辩驳的实锤，否则就是要先用谣言把单个法师从法师群体里切割出来，这样其他法师才不会同仇敌忾，不会保护这个法师。

“与其被人这样安排，不如反击。”李沙说道，“真的搞了他们说的事，也许他们反而不敢动你了。就算最后还是失败了，也不是被诬陷，心里至少好受些。被诬陷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我从没有在委员会内传播信仰，这些高阶法师满脑子都是利益，谁会真的信仰某个神明。”恩佐还是拒绝，并非常警惕地加了一句，“我的老师基里尔克松更加从来不是失色太阳的信徒。”

“我不是说这一条罪名，我是说另外一条。”李沙说道。

恩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好一会之后以怀疑李沙脑子是不是坏了的语气问道：“颠覆黄金树在交界地的统治？？”

“你觉得不可能？”李沙笑道。

“就算风暴鹰王还在，不也被葛孚雷王的部队打得……”恩佐说道葛孚雷王一下子明白了李沙的意思，他虽然信息有些闭塞，但葛孚雷王的大军驻扎在魔法学院外还是知道的，“你是说黄金树里的熔炉派和基本派有可能要火并了？”

“基本派？”李沙说道，来到交界地后，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就是玛莉卡女神的那一派。”恩佐对黄金树教会内部的理解比大多数人都多，“你觉得葛孚雷王的熔炉派不会束手待毙？可是我听说他失去了黄金眼后，已经被妻子的背叛给打得抬不起头，整个人都颓了。”

“那我不知道葛孚雷王是怎么想的，我劝你也不要相信那些对玛莉卡女神有利的信息，祂控制着教会的教义部门，有能力宣传对祂有利的信息。”李沙摇摇头，“但我知道玛莉卡女神现在依靠魔法学院的支持，才能稳稳地控制住葛孚雷王的熔炉派。我们不闹老老实实的，那我们就只是李沙和恩佐，卡利亚骑士就能对付我们，我们闹起来，那就是法师，谁对付我们都要考虑一下影响。闹得大，那我们就是魔法学院的法师。谁也承担不起让玛莉卡女神压制葛孚雷王的优势不足的责任。”

听了李沙的话，恩佐的眼睛里渐渐有了光。

“对，是得闹一闹。”恩佐被李沙说动，他看着李沙手里的辉石说道，“说吧，你想要我干啥。”

“第一我要你教我魔法。”李沙说道，“快则两三天，慢则七八天，你要让我有能在穆格拉姆骑士手下坚持一段时间的能力。”

“辉剑圆阵可有做到这一点，但时间太急了。”恩佐看着那块辉石，“光靠我怎么也来不及了，得让另一个更强的法师，比如瑟濂来解析魔法，然后我来传授给你。这块辉石给我，你得自己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