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闪烁了一番，最终凝聚失败，没有能够浮起来。

而这些短剑也没有消散，而是直接落到了地上，化为了一地碎石。

李沙把几块碎石移开一点，然后喝了一杯瑟濂泡的白开水，进行短暂的休息。

“嗯，虽然和我想的不大一样，但确实几天就能学会。”瑟濂也对进度还算满意，说完她又很是嫌弃地说道，“恩佐你怎么回事，李沙学得挺快，但全是我教的，你几乎一点都没帮上。”

恩佐看了看瑟濂，有点无语。

他确实没发挥什么作用。

他教了那么多学生，授课经验比瑟濂丰富得多，哪怕后者最近明显找了其他有授课经验的法师进行了特训，依然远不如恩佐。

但李沙绝对属于接近学渣的那一类，哪怕恩佐和瑟濂一起努力，把辉剑圆阵的内涵通过两种不同的角度进行的拆解，依然不足以让他理解这个魔法的本质。

李沙这种天赋能够学会魔力盾牌这种普通魔法肯定就是极限了，完全没有希望戴上学院面具的。

瑟濂想要先分享魔法本质给恩佐，然后让恩佐帮助教学的方法不能说完全没有意义，但是这种合作本身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运作起来。

可是情况紧急，他们又没有足够的时间找到合适的办法。

“恩佐你对魔法的理解太粗浅了，根本就没有直指本质嘛。”瑟濂还是有点生气，合作教学没有效率，相比瑟濂来说，恩佐也不算学霸，“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是最好的老师。”

恩佐对此无话可说，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的水平和瑟濂差不太多，大家都是精锐位阶的。

但实际上双方差距很是不小，尤其是瑟濂对魔法本质的一些理解，远远超过恩佐。

恩佐意识到瑟濂是精锐位阶是因为她进阶核心前需要一定时间的积累，而自己是精锐位阶是因为自己只能到达精锐位阶。

如果没有特殊的机缘，这应该就是自己的上限了。

“恩佐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的。”李沙为恩佐说了一句好话，“如果没有长晶辉石的话，他本来是可以发挥更大作用的。”

恩佐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地上，那再无光华的碎石。

特殊的机缘虽然不多，但眼前确实可能就有。

就在不到半小时前，这都是蓝绿闪烁的长晶辉石。

一般来说，辉剑圆阵如果消失是不会留下碎石的，不过这一次情况不同。

瑟濂刚刚用了一种恩佐只是听说过，但从来没见过的教学方法。

她用辉石直接激发魔法，用辉石直接展示魔法对应的数学，而不是用辉石解释数学。

这样的好处是每次李沙都能直接接触这个魔法的本质，哪怕是李沙这样的学渣每次也都能学到一些东西，有肉眼可见的进步。

相对于通过数学间接地讲解来说，李沙要面对的困难大大减少。

数学是目的，也是手段，有些魔法的本质是通过数学来降低展示的代价，而不考虑代价问题，直接用和魔法本源相连的辉石就可以降低数学的难度。

而坏处是当然就是每次施法都消耗辉石的一部分本质，变成普通的石头。

这种方法不仅对辉石消耗大，更重要的是还一定要长晶辉石才行，晶体比较短的辉石无法承受这样的消耗。

不过李沙带来的辉石都是长晶，哪怕今天带来的还不是特别长的那些，施展辉剑圆阵这个普通魔法也能使用不止一次。

这些辉石每一根都让恩佐眼馋，他一共只得到过一根长晶辉石，那次他为基里尔克松导师造谣另一个委员教授，搞得人家灰头土脸才挣到了那块辉石，就这远远没有李沙带来的这么长。

而且恩佐还一直没舍得用，总想要留到学习更重要更高阶魔法的时候才拿出来，一直留着这东西，就有一种安心感，在遇到学习困难的情况下，可以有一种额外的选择。

恩佐一直很享受这一点，相比直接用掉，这种有余粮的感觉更幸福。

然而李沙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在瑟濂的带领下，一顿猛造把他认为是宝贝的东西就弄成了石头。

而且还是为了辉剑圆阵这个对恩佐来说根本算不上强的魔法。

本来是可以用来研究和分解更强的魔法的。

恩佐心中思绪万千啊，他现在对于李沙敢于和穆格拉姆斗争这件事的理解一下子深刻得多了。

虽然这算不上明智，但确实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