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老文斯暴露出自己真正的信仰。

黄金树的统治是如此强大，哪怕葛孚雷王都无法对抗。

要掀翻祂的统治非常难，必须是一股真正团结凝聚的力量才能做到。

为了得到这股力量，李沙必须奋战，必须忍受彻骨的寒意，顶住漫无目的奔腾，只为片刻自由的冲动。

“风暴之主也保护不了我的家人，永恒奔腾又能坏到哪里去！？”

它不再是老文斯，只是老文斯的残渣。

老文斯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了永恒奔腾，他和其他风暴信徒不一样，他是知道自己信仰的是什么的。

当然即使它不说，李沙也已经知道了。

浊白骑士正从他的耳朵、鼻孔和眼睛里灌入自己的寒意。

李沙渐渐感觉不到寒冷，他的神经因为迅速的低温而开始无法工作。

但是李沙能够完全理解眼前的浊白骑士，知道它是不可挽救的。

虽然它用了老文斯的声音，而且它的实力胜过老文斯太多，但是李沙还是要确定他能不能争取。

就像老文斯可惜李沙的力量不能用来反抗黄金树一样，李沙也希望老文斯的力量能用来和黄金树对抗。

可惜老文斯早已经死在了黄金树教会手上。

他的灵魂和孩子们一起死了，来到魔法学院的矿洞时，就已经只剩下行尸走肉，它活着的日子是虚假的，痛苦的。

最终被被永恒奔腾趁虚而入。

如果不是知道短暂自由的代价是如此巨大，李沙也不会如此拼命阻止它扩散。

“你不是。”

李沙说道。

“不是什么？”

“不是什么？”

浊白骑士本质上不是人，没有自我，而跟随它们的浊白步兵，更是毫无价值的耗材。

人类信仰了这种东西，只能得到非常短暂的缓解和放松，很快就会在猛冲猛撞中毁灭。

“什么夺取，什么毁灭。”

“都没有意义了。”

“能跑一会算一会，跑啊！”

浊白骑士的声音已经开始扭曲，极端到了疯狂，没有丝毫理智。

它的状态是如此不稳定，对于一匹冰雪构成的马来说短暂的奔腾，闪耀的片刻，就是足够好的东西，但对人类来说显然太糟糕了。

李沙看清了浊白骑士此时已经足够近，为了能发挥攻击力，它把自己的身体都压过来了。

“不是老文斯，不是人！”

他大吼着扔掉盾牌，朝着浊白骑士扑了过去。

这样的东西，这样的诉求，必须遏制。

李沙用卡利亚骑士盾撞开浊白骑士的短矛，然后抱住了浊白骑士。

……

他最后的吼声是如此响亮，以至于他身后不远的风暴信徒都感到了震颤，而离开他更远，站在结晶法阵边的法师们，则听到了危险。

“求恩活动要取得成功，一定不能留下这种打着求恩的名义，心里想着怎么搅乱交界地安定团结大局的家伙。”基里尔克松能听到李沙喊声中的不详，李沙的肺要爆炸了啊。

瑟濂听他说话，手中施法，一个辉石魔法凝聚起来。

而亚厦虽然没有行动，但是他站到了基里尔克松的侧面，而且他身边还有好些个风暴信徒，眼中都是要把基里尔克松生吞活剥的恨意。

“别啊，我说的是那个浊白骑士老文斯。”基里尔克松连忙解释，“李沙的本心是好的，战斗是勇敢的，但是他打不过那个浊白骑士。”

瑟濂和亚厦都看向了战场。

那个地方不远，但非常狭窄。

李沙选择了一个最能避免战斗扩大，给风暴信徒造成死伤的位置。

但这也让浊白骑士释放的寒冷浓度更高了。

而且李沙在战斗之前，也没有施展魔法，当然他的辉剑圆阵用出来也不会有多大用处，辉剑会全部砸碎在坑道墙壁上。

“距离这么远，你小心别砸到自己的好徒弟了，要不你去帮帮他，我帮你守着这个结晶人就是了。”基里尔克松这话一说，本来还有些想要帮助李沙的瑟濂完全冷静了下来。

“李沙能对付浊白骑士。”瑟濂说道，“我们只要照顾好亮石大师就行了。”

她一边说，一边转向了明德尔和另一个结晶人，明德尔也看着李沙和浊白骑士战斗。

而另一个结晶人则向亮石发送着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