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交界地的一切利益都交给无上意志，在消灭了大部分本地势力后，归顺的那些马上就被丢去其他位面当耗材了。

“那都无所谓了。那套祷告的手法，内容繁复，不仅嘴上要唠叨，心中还要默念，手上身体还有动作。相比魔法来说，虽然没有那么难解。但操作起来真不简单。”李沙说着拿出长剑，随手动了几下，“而且我就根本没有感受到那黑焰嘛，黑发黑眼的也不都是宵色眼一派的余孽。”

“那可未必……”瑟濂话音未落，就看见李沙手上那把长剑上窜出一道黑色的火焰，几乎撩过了瑟濂的脸。

“什么！？”李沙也震惊了，“怎么会这样？”

“祷告、神术，不管你叫什么，本质和魔法不一样，你对后者的天赋很一般，但未必不能使用前者。”瑟濂看着李沙手中着火的长剑，语气完全平静，几乎没有任何意外。

“可是我掌握中坚魔法，达到核心位阶后，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黑焰啊。”李沙很是小心地挥动长剑，他还是有点疑神疑鬼，“是不是基里尔克松使用了什么幻术，想要拉近和我的心里关系，让我真的不要害恩佐？或者是向黄金树教会告发我是宵色余孽？”

不害恩佐这事挺难的，扶卡灭树的求恩法师啊，这事好不容易有个背锅的，再给他摘下来实在太难啦。

“宵色余孽根本不如熔炉派来得危险，玛莉卡女神只盯着自己的丈夫，连扶卡灭树的求恩者都不在乎。更不要说黑发黑眼的余孽从来没闹出什么很大动静，大部分宵色余孽早就跪在各路黄金贵族的脚下。”瑟濂先否认了李沙后一个猜测，然后否定了前一个，“幻术也不是。除非过去我们观察星辰的时候，他也能潜伏进来施展幻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我的老师死而复生，没有人能无声无息地突破我的防御法阵。”

“过去观察星辰的时候他也潜伏进来？？”李沙有些不明白。

“我们观察星辰的时候， 我见过你身上有黑焰缭绕，虽然频率不是很高，而且几乎若有若无。”瑟濂说道，“不过你进阶核心之后，观察‘雪封峰’的那一次，就比较清晰，我看见了。不过我那时候无法确定这是你没有告诉我的秘密手段，或者是我自己观察星辰，积累压力造成的幻觉。因此就没和你说过。”

“啥？”李沙看了看瑟濂，好久说不出话来，然后他又看了看手中剑上窜出的黑焰，这东西很是在夜色下几乎看不见，只是微微撕裂空气，显示出危险的痕迹。

……

基里尔克松的别墅。

恩佐已经好久没有回到魔法学院了，只有在这个别墅里，他才有一丝安全。

不过也只有一丝而已，直到基里尔克松回来了，他才真正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好多了。

他开口想要说话。

“叫我基里尔克松委员教授，不管人多人少，都这么叫，知道吗？”基里尔克松先说了。

“知道了。”恩佐说道，“基里尔克松委员教授，你去找李沙了吗？传授给他黑焰的使用方法了吗？”

“嗯，都给他了。”基里尔克松说道，“就和你说的一样，他甚至否认自己感受到了黑焰。呵呵，就好像他不是受尽了黄金树教会压制的黑发黑眼余孽一样。”

“这家伙狡诈凶残到了极点，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恩佐非常痛恨地说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承认的。”

“但这不要紧，他肯定会得到黑焰的力量，也会使用。”基里尔克松说道，“位面冒险那么可怕，他即使生还了那么多次，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死，黑焰的力量不增加位阶，他肯定无法拒绝。”

“唉，我们为这黑焰受尽了黄金树教会的猜忌，也就这么点好处了。”恩佐说到这里，有些犹豫。

“你不要说了，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去位面冒险的，那是真正的送死。李沙即使一直不死，也只是极端个案、偶发事件，没有推广意义的特例孤立。”基里尔克松知道恩佐的想法，“除非你想气死我，否则这事绝对不要再提。”

“好吧。”恩佐答应了下来，“可是李沙实力越来越强，现在都是核心了。势力也日益壮大，不仅到处卖辉石，现在还有热塘水了。到最后真的对黄金树教会有威胁了，那我这个求恩法师不就完了嘛。”

“热塘水真是好东西啊。”基里尔克松说着把刚刚拿到的洗脸水拿出来，小小地嘬了一口，刚刚回来的路上他就喝过了，安神效果相当好，“这些你不要瞎操心，黄金树教会树大根深，就连宵色眼余孽都不怕，何况区区卡利亚法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