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忏悔室中，女调香师趴在地上。

托莉身上被带刺的木条绑着，跪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一边颤抖，一边书写。

“团结卢吉妮。”

“控制安神热水。”

她在记录自己前几天在忏悔时得到的神谕。

那是玛莉卡女神的一闪而过的提醒，让她可以出去去见卢吉妮了。

对于她这样的位阶，女神亲自给予神谕是一生中难得几次的大事，要消耗女神很多很多神力。

托莉夏出去后，还见到了一个被提升为核心位阶的卢吉妮，这也是极大的神力消耗。

托莉夏当然必须把这个过程完全记录下来，而是用自己的泪水和血水记录在黄金树皮上。

虽然已经玛莉卡女神并没有给予任何惩罚，但是托莉夏还是不愿意回到自己过去的房间里。

在忏悔室内，她才能更好地记录。

她的手臂被木条绑在身上，每一笔都要经历和木刺摩擦，泪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流到木条，她忍受着木条的束缚，竭尽全力控制住木条的尖端来写字。

“误信关于卢吉妮的谣言。”

“低估了李沙能取得的成果。”

托莉夏依然很后悔，没有原谅自己。

她觉得自己对于魔法学院内黄金树教会的情况了解得不够准确，听信了一些对卢吉妮不利的谣言，对她的笼络不及时，更重要的是没有想到李沙能弄来那么多安神热水。

虽然她判断葛孚亚、克里斯托福还有志留亚应该是都抱团投靠了葛德文，这个王子想要把‘雪封峰’建设成对抗母亲，分化教会，走独立路线的分离据点，但是葛德文王子完全没有公开参与分配热水。

一切都交给了李沙，卢吉妮对这个法师的影响则很是不小。

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托莉夏自己没做到，而卢吉妮则顶着那么大的误解，帮助女神控制住了这些热水。

如果不是卢吉妮能影响李沙，这些热水继续流到了不该去的地方，那就真的危险啦。

此时黑暗的房间里有巨大的东西进入，然后又离开。

托莉夏知道作为自己观察着的部下身体极为巨大，可是他们带起的动静却非常小。

哪怕多次证明看到过他们，托莉夏还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一道微不可见的光划过，然后一份文件从黑暗中闪出，准确地飘到了托莉夏的面前，哪怕她的手够不到也不影响看内容。

“黄金树在凝聚亮度的一小时，李沙去找了他的导师，卢吉妮在向一个卡杜鹃骑士传教，后附此骑士的简历。”

“黄金树开始取代失色太阳的一个小时，卢吉妮开始听取十几个无力交税劳工的请愿，阐明了一切责任都在卡利亚王室的原则，有效安抚了这些劳工，让他们不再怨恨黄金树和税收的关系。”

“黄金树明显压过失色太阳的一个小时，卢吉妮又接见了一个个信仰失色太阳的法师，斥责了他的父亲在葬礼流程上明显的异端行为，要他停止信仰失色太阳，更不可以把尸体交给失色太阳。后附此法师的简历。注：此法师曾经在教会注册自己家族信仰失色太阳，并非私下信仰，评估认为不必追究。”

“黄金树最亮的一个小时，李沙离开了他导师的别墅，和卢吉妮一起在抄写室。”

托莉夏看了过去四个小时，李沙和卢吉妮的行踪，他们见了谁，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基本上都是清楚的。

当然瑟濂别墅和卢吉妮抄写室内部的情况是侦查不到的，但是可以确定他们没有直接和葛德文王子勾结。

托莉夏手上的力量足够一边监视李沙，一边监视熔炉派营地了。

他们肯定是没有和葛德文王子有任何合作。

这个事实让托莉夏安心很多，也让她悲哀，本来这些力量都可以用来监视异教徒，把他们做成肥料，为黄金树的茁壮成长出一份力。

可是现在却只能用做这种事。

这时候，另外一份报告月进来了。

“拉德尔没有崩溃，可能是得到了安神剂。”

“失色太阳的亡灵比预期中更加活跃，周围各个信仰祂的村庄都在动员。”

相对前面一份，这内容要单薄得多，不要说不重要相关人员的履历了，就连直接盯梢的目标拉德尔都没有完全看住。

这当然一部分是因为拉德尔周围都是亡灵，哪怕托莉夏的部下极为专业，也终究不好办，但更重要的还是拉德尔这边相比李沙来说，明显和葛德文关系不紧密。

这个法师几次带着人去‘雪封峰’，还种下了小黄金树，这肯定是葛德文王子给的。

“它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