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岛,城堡。
城墙的坡度太大,以至于一冲就能冲上去,再加上士气极为低落的守军,这城堡的抵抗力度非常有限。
哪怕是拉德尔和它麾下的亡灵没有在真心诚意地攻击,但仅凭着风暴信徒和灰鸦的亡灵,他们就成功地摧毁了防御,攻入了黄金树教会在利耶尼亚湖区最重要的据点。
“唉,我们当初就不应该死守风暴城,早点出来打游击就好了。”亚厦冲进了堡垒,对于之前的防守策略很是有些后悔。
他们一直不对湖区展开游击战,指望卡利亚王室能够意识到我们灭亡之后他们就有危机,能配合我们对付黄金树教会。
随着拉德尔包围法官岛,冒犯黄金树已经过气的法官,卡利亚王室似乎真的有了一些危机。
“一定要把维尔利尔松法官杀了,让卡利亚王室和拉德尔没有退路。”亚厦一边说,一边估摸着这个事情很不好办。
因为法官岛的内堡似乎还是很坚固的。
“这是用我的嫁妆搭建的堡垒,这块地也是我们家给他弄的。”灰鸦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回音,显然是痛苦到了极点,“还有那个望楼,还是我亲手设计的。”
他们的眼前一系列相当不错的防御建筑,外圈是极为坚固的石制楼房,内圈则是和小黄金树完全一体的一个望楼。
维尔利尔松法官似乎就站在望楼上,此时正在呼喊着自己的部下发动反击。
敌人是主动放弃了外堡,把所有力量集中在内堡了啊。
这个内堡一定会比外堡难打得多,后面还有连番死斗。
亚厦如此想到。
“不能拖延,一鼓作气拿下内堡!”灰鸦却显得非常急切的样子。
“嗯,必须全力以赴,如果失败的话,下次气势就不足了。”亚厦说道,“而且敌人的援军很可能现在就要对我们进行夹击了。”
“那拉德尔可挡不了他们多久。”灰鸦说道,“我们得快点行动,不要怕牺牲,猛攻内堡!”
“这内堡有弱点吗?”亚厦问道,“有没有类似外面城墙上可以利用的斜坡?或者你预留的密道?”
“那怎么可能?”灰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以为这是我的堡垒,是我和我后代作为湖区主宰常住的堡垒。我怎么会给自己和自己的后代埋下这样的隐患!?”
事情显然没有以灰鸦期待的方式发展。
“那我们就只能强攻了。”亚厦说道,“抓紧时间,不能一个一个地进攻建筑,得全面进攻,同时攻击所有敌人。”
这样攻击会让攻击的力度不够集中,伤亡很大,而且敌人还可以互相协调支援。
可是因为担心敌人的援军回来,因此只能如此行动。
亚厦和灰鸦一起向着内堡的建筑发起了攻击。
风暴信徒们都做好了付出重大牺牲,受到强烈抵抗的准备。
不过他们的攻势依然很顺利,内堡的几个建筑极为坚固,可是守军的抵抗意志还是几乎没有。
“杀维尔利尔松的家人!不能手软!”灰鸦的声音很轻。
“你说什么?”亚厦没听清。
“维尔利尔松的家人都有罪,都有罪,不要心软,不要心软!”灰鸦一下子把声音拔高到了极点,内心也挣扎到了极点的样子,“他们享受了民脂民膏,也不算完全是无辜的。”
这个亡灵从来不在意连累无辜的人,更不要说不算完全无辜的人。
可是灰鸦现在内心极为挣扎,受到了极大束缚的样子。
“维尔利尔松的家人当然要杀,杀了他们,拉德尔的罪行才大。卡利亚王室才会被它拖下水。”亚厦却没有什么犹豫,“什么无辜不无辜,风暴城里不无辜的人多了,又有谁能因为无辜就不被做成肥料?谁能因为无辜就不被当做挖矿的耗材?要毁灭邪魔,夺取自由,就要有牺牲,我们自己不怕牺牲,也不能怕牺牲别人。”
他们的攻势极为迅猛和顺利,此时已经冲入了主楼,维尔利尔松家族的部队始终没有多少抵抗的力量。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是。”灰鸦心里还有些别的东西,“我只是担心自己也变成维尔利尔松那样的人。”
“不杀未成年的孩子,不杀襁褓中的生命就行了。”亚厦说到这里,就听到一阵呼喊。
“小孙女,我最爱的小孙女啊。”一个凄厉的声音在大喊,“黄金树,我把我的闺女献给你啊,让她的血肉作为肥料滋养你,让她的灵魂证明我的虔诚。”
还有一阵喧嚣,似乎是某种仪式在进行。
“爷爷别杀我,我从来不喜欢你,我知道你也从来不是真的喜欢我,杀我没用。”还有一个小孩在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