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卡德王子会先整那些不站起来的家伙。
然后拉卡德的随从们把慰问的物资发给了这些法师和学徒,当然都给了那些鞠躬行礼的法师们。
拉卡德确信这些法师应该感恩自己,因为他们不仅比不站起来的法师后挨整,也会比那些站起来的法师也后挨整。
当然不挨整是不可能的,这些法师中没有一个小跑到教室外迎接自己。
他可是在外面站了好一会,肯定有法师看到自己的。
没有一个绝对的忠臣!
更让拉卡德生气的还在后面。
“这面包怎么那么硬??”
“是不是掺麸皮了?”
“应该是麸皮里面掺和了点面粉的面包。”
不过法师们的态度相当不积极,虽然如今面包的价格也大涨了不少,但是这种麸皮太多的面包对于法师们来说依然吸引力很小。
但如果是拉卡德自己带来,那是不会引起什么怨恨的。
“你们这些不知感恩的家伙,这是王子好不容易分出来的物资。”
“你们知道不知道前线将士有多苦?知道不知道自己过得多幸福?”
“不知感恩的家伙,我看你们应该和那些没站起来的人一起被严惩!!”
但是他为了摆谱带来的随从们带来了相当巨大的反作用,他们不仅怒斥法师的不敬,还把拉卡德王子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相比法师们来说,这些随从确实更善于揣摩王室成员的喜好。
但是谨慎小心就不够了。
“王子殿下,你怎么不惩罚他们?”
“王子殿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啊?”
“王子殿下,我们的慰问品,是不是都被这些蛀虫给眯了!?”
法师们对王室随从怒目而向,但是并没有对着他们说话,而是把难题给了拉卡德王子。
“我不是这么想的。”
拉卡德王子完全无法应对。
保密、不乱说话对于王室随从来说当然也很重要,这些王室随从的祖先谁要是不够谨慎,乱说话肯定会被解雇。
但是拉卡德现在不能随便解雇王室随从了,因为他们谨慎的祖先不仅在侍奉王室时很谨慎,选择伴侣、组织家族的时候也很谨慎,他们互相联姻,水乳交融,早就构成了一张盘根缩节的大网,有一些分支已经钻进了卡利亚王室本身,还有一些分支则本来就是卡利亚王室中分出的,不止一个王室私生子成为了王室大管家。
即使拉卡德可以随意处置低阶法师,但绝对不敢如此对待这些王室侍从,就像教会牧师们一样,他们互相之间会分担伤害,和基本是靠自己智商上位的法师不同,他们也不会为同僚的受难而感到高兴。
“大家冷静,不要胡思乱想,团结一致才能共克时艰。这是王子亲自说要给你们的慰问品,我们怎么会咪呢?”有一个王室随从想打感情牌,“我们也和你们一样艰难,自从夜以继日地工作,甚至我家的阿花和阿美也吃不上白面包了。他们都是最可爱的猪猪和狗狗。”
这位王室随从是个最心善的婆婆,说到这里眼泪都流下来了。
她对自己宠物的待遇降低感同身受,痛苦到了极点。
所有法师们都感受到了其中的真诚和动情。
“你家的宠物猪和狗还喂着呢?”
“艹尼玛,她说我们是猪狗啊。”
“他家的猪狗只能和我们吃一样的东西,好惨啊。”
法师们一片哗然,整个教室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拉卡德眼看局势失控,只能连忙拔腿而逃,一边跑,一边还连连挥手。
“大家别送了,大家好好养伤,大家坚持到卡利亚王室回来啊。”
……
“咦,怎么紫色的叶子变多了?”
李沙此时正在紫金树下,看到了相当明显的变化。
过了一会,瑟濂布置在法师中的眼线来报告了拉卡德王子刚刚进行的表演。
拉卡德王子努力假装自己进行了一次成功的慰问活动,他的位阶极高,因此给李沙增加了很多神力。
“这能让更多法师来支持你吗?”卢吉妮问道。
“只能让法师更多厌恶王室,但应该还不足以支持我。”李沙的回答让卢吉妮很是失望。
“你们法师都那么不好糊弄。”卢吉妮说道。
“这不是坏事,太容易建立的房子不会稳固,太容易得到支持不会没有隐患。”李沙笑道。
不过他的笑容随着天上飞过一只死亡仪式鸟而消失了,它的身体颇为残破,还拖着长长的苍灰色尾迹,就好像人体在流血。
它被卷入了某场冲突,被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