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沙一直看着天上的死亡仪式鸟降低高度，落入它在大荒地的巢穴。

落下之后，距离降低，李沙终于能看到它只剩下最后一点点的血条了，真的是只剩下一口气了。

不过它的敌人也没有好过。

这死亡仪式鸟的嘴里叼着一个带着筋膜的翅膀，就像是蝙蝠，但是没有蝙蝠会如此巨大，上面的纹路还散发着魔法的灵光。

“维尔利尔松夫人应该是没机会了，你碰上她要小心。”

他的耳边传来卢吉妮的声音。

“你确信那是维尔利尔松夫人，不是别的死亡仪式鸟？”

李沙看向了卢吉妮。

“其他死亡仪式鸟至多从和龙群的战斗中幸存，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战果。哪怕它们已经被移动灵庙强化过了也是如此。”卢吉妮说道，“只有曾经深受黄金树祝福，甚至可能有稀人血脉的存在才行。”

“维尔利尔松夫人有稀人的血脉？”李沙回想了一下维尔利尔松家族成员的身高，“可是她的后代似乎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类。不过死亡仪式鸟肯定比人大得多。”

“很可能还不仅仅是稀人家族。”卢吉妮继续说道。

“不仅仅是稀人家族？”李沙问道。

“关于湖区的这个稀人家族，有一些毫无根据的谣言。危害极大，非常荒诞，任何有识之士都会付之一笑的谣言。”卢吉妮说到这里顿了顿，再次看了看周围的紫金树，“他们的血统非常尊贵。”

李沙感受到了暗日的力量，他继续问道：“有多尊贵？和我想的一样尊贵吗？”

这力量让卢吉妮敢于传播一些她过去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谣言，不过她还是把声音压到了最低，而且依然本能地否认：“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我是绝对没那种亵渎的想法。”

“你是作风正派的卢吉妮。”李沙的说道，“不用思想也那么纯洁吧。”

“不纯洁的思想会导向不正派的作风，所以我的思想必须像一个黄金树虔诚牧师那样纯洁。”卢吉妮说道吗，“这些思想会妨碍我的灵魂归树。”

“好，好，那真是太好了。只有我这个法师脑子里才有那些思想。”李沙点点头，“你小心不要被污染了。”

他和卢吉妮的交流虽然有些不直接，但相当程度上节约了暗日的神力，祂保护他们俩的交谈不被玛莉卡女神听到的代价因此被减小了一些。

“这根本不可能。我不可能被污染。哪怕是最堕落的牧师也无法污染我。曾经有已经被种进了树根的堕落牧师一边腐烂，一边中伤玛莉卡女神。”卢吉妮说道，“说祂为葛孚雷王以外的男人生过孩子，还生过不止一个，其中有一个就是维尔利尔松家族的祖先。当然我完全没有相信。”

“这是用心最险恶的中伤啊，不仅危害女神的名誉，还想要破坏女神和王之间亲密无间的夫妻关系。”李沙说道。

“祂信仰的是什么神明？”卢吉妮有些担心地问道，“也许我们还能救他，玛莉卡女神会把堕落牧师埋在土里很久很久。”

“应该不是暗日。”李沙说道，“这样直接牺牲自己不是祂喜欢的方式，如果是暗日的牧师，应该会公开、坚决地辟谣，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卑鄙无耻的中伤完全没有腐蚀自己的纯洁思想。”

“总之，就中伤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卢吉妮说道，“我过去不大相信，当然我现在更不相信。玛莉卡女神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后代交给区区失色太阳？一个被祂压制的低等神祇，一个只能提供令人昏昏欲睡的复杂葬礼的家伙？”

卢吉妮的问题不需要回答，这些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玛莉卡女神的血脉强化了失色太阳的力量，也让祂可以制造出更加强大，更加充沛的亡灵。

而且这些失色亡灵正在不断涌现，不断开赴同葛德文战斗的前线。

只是在开赴前线的路上，它们会毁灭一些村镇，杀死一些生灵，为了抗击葛德文这样邪恶王子的叛乱，这显然都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玛莉卡女神英明神武，祂一定已经预见到了黄金树教会内可能隐藏的背叛，所以提前和失色太阳之间达成了互惠的协议。”李沙当然也明白了，他咬牙切齿地赞美道，“玛莉卡女神可以得到强有力的支援力量，低阶亡灵能消耗熔炉士兵，而死亡仪式鸟甚至能和龙群过招。而代价不过是本来就算不上牢固控制的利耶尼亚湖区而已。这里的粮食本来就不是全部会运去亚坛高原，这里的士兵本来就不服从黄金树教会的调遣，这里的刁民本来就不肯为黄金树教会的伟大事业献身。”

“卡利亚王室肯定会反对，但是玛莉卡女神显然已经他通过拉达冈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