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维斯离开了紫金树教堂，走得比来时更快。

李沙给了温特尔特一个眼神，这个杜鹃骑士点点头。

“我已经派了几个学院士兵跟上了委员教授。”

温特尔特说道。

“要小心，这个法师在所有法师中也是最危险的那种。”李沙对塞尔维斯似乎有一些先入之见。

而如果塞尔维斯离开紫金树教堂后立刻前往大书库，那显然会进一步加深李沙的怀疑。

“我让他们带了些辉石，如果塞尔维斯发现他们跟踪，就说是摄政法师让他们送辉石给他的，只是慢了几步。”温特尔特已经有所安排。

李沙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你和塞尔维斯打过交道吗？比如通过你出租房屋？”

“没有。”温特尔特摇摇头，“委员教授大部分都有很多房产，但塞尔维斯委员教授似乎没有。至少他从来没有找过我。这位委员教授应该不太会打理财产，所以经济情况不好。”

“不太会打理财产？”李沙问道。

“是的，他的贴身男仆有不少房屋通过我出租，应该是在给委员教授服务的过程中捞了不少。”温特尔特说道。

“没错，那个男仆叫毕迪，给了我的教会不少捐款，几乎等于一个高阶法师了。”卢吉妮说道，“他拿走了不少恩惠露滴，我想是不会给塞尔维斯的吧，哈哈。连自己的仆人都控制不了，这样的法师不能对他有什么期待。”

卢吉妮的话让李沙颇为满意，连连点头。

“这大概能解释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急切地跳出来，比其他所有的委员教授都更加积极。”卢吉妮说道。

不过李沙还是颇为沉吟的样子。

“但你还是不相信他？”温特尔特问道。

“不要怀有太高的期待。”卢吉妮再次说道，“甚至基里尔克松这种委员教授都没有投靠过来呢。”

“他太高阶了，不应该这个阶段就考虑投靠我，我在大部分法师看来只是一个中坚法师。”李沙说道，如果是一个精锐法师，或者委员教授中比较弱的，他还觉得多些合理性，“不过他提供的情报似乎有些合理性。”

“但是他甚至没有和你切磋魔法，研究对魔法的理解。肯定不是真心的。”亚厦忍耐了很久，直到李沙自己说自己位阶不足，他才敢说起这事。

李沙点点头说道：“确实有几个学院法师想要和我切磋魔法，我把他们都推荐给瑟濂老师和亚厦了。”

切磋的结果就不用说了，李沙至今没有招揽到什么全身心投靠自己的学院法师。

“因此塞尔维斯没有提及魔法，说明对法师之道热情极为有限。一个对法师之道都如此缺乏热情的法师，又怎么可能加入求恩运动呢。”亚厦说到这里，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道，“摄政法师，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在魔法之道上探索一下，我有一些魔法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李沙微微一愣。

“亚厦？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放弃支持摄政法师！？”卢吉妮更是大惊失色，她伸手抱住了李沙，温柔地梳理他黑色的头发给予安慰，“而且就算要你分道扬镳，也不用如此挑衅！如此粗鲁啊！这太过分了！我最近已经对一切都尽量降低期待了，可你这也太过分了。”

“亚厦法师，最近摄政法师是要求你们多开挖一些辉石，多换一些金币，可是他也给你们支持了啊。”温特尔特同样认为亚厦刚刚的话意味着宣战，“现在再也没有骑士或者法师会去坑道里骚扰你们。你们还得到了石巢团长最多的表演啊。”

李沙也看着亚厦，对他刚刚说的话大为不解。

“啊，你们误会了。”亚厦连连摆手，“我就是从石巢团长那里学到了这个比较文雅的交流方式。在石巢团长的故乡，法师如果是指教后辈法师的话可以直接说指教，但如果想要帮助同辈法师、或者向地位比较高的法师分享知识，就会说‘请指教’。”

“哦，原来如此。”

“那岂不是一个舞台世界？石巢团长怎么舍得离开？”

卢吉妮和温特尔特这才放松了下来。

“不是石巢团长离开了那个世界，而是世界离开了石巢。”

李沙说道。

“确实如此。”亚厦有点奇怪，“不过石巢团长说摄政法师从来不关心他的过去，看来是他误会了啊。”

“我确实不关心，只是我的观察力不错，对现在观察得很仔细，自然能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李沙并没有追问过石巢在“雪封峰”之前的经历。

亚厦点点头。

“他说军队是表演勇气的地方，警局是表演勤奋的地方，法院是表演公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