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苟！苟！”

耳边饿犬们的呼喊声挺奇怪，让亚厦的脑袋有点疼。

不过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嘴里的臭气。

这些饿犬把人肉、人血和人的内脏嚼碎吃进肚子，然后迅速就吐出令人不安的气味。

不是那种微微分心的不安，而是葬身敌腹，化为粪土，还给敌人提供力量继续伤害自己伙伴的不安。

这些饿犬在吃到人肉后最短的时间里，就能把敌人的血肉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苟！”

夸差。

“苟！”

夸差。

有些狗正在一边发出奇怪的喊声，一边扑击人类，还有一些狗躲在后面咀嚼人类的骨头。

有一些平日里对于要夺取交界地，毁灭黄金树的这个理念最坚定的风暴信徒，此时已经落在了饿犬的肚子里，被野狗夺取了能量。

这种转化非常快，效率非常高。

亚厦眼看着几条饿犬越吃越快，而且身上的毛发也变得油光水滑，能提供一些额外的保护了。

而他们闻到的味道就是一种提醒，仿佛从很久远以前来的一段提醒，一个保护。

从人类古早的祖先开始，这些饿犬就是他们最恐惧的一种敌人。

而饿犬所有的臭气加起来也不如它们首领身上散发出来的。

神皮贵族翻滚而过，在城墙之上所向无敌，每一个被它碾碎杀死的人类，都会给它提供更多的血肉和脂肪，让它的碾压更加难以抵挡。

亚厦是挡不住了。

他收拢的风暴信徒不少，他们也有足够强的战斗意愿。

相比已经垮下来的王室士兵或者守城卫士来说，风暴信徒们还远没有要放弃战斗。

但是他们身边的王室士兵，尤其是所谓的守城卫士们已经完全无法战斗了。

找敌人报仇，夺回自己的财产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但并不比每月保障的薪水，还有可靠稳定的编制更强。

但是相比要给领导交回扣的薪水，还有虚无缥缈的编制来说，那就强太多啦。

饿犬们口中的食物大部分都是守城卫士的身体，他们的铠甲不足，大部分人只有厚一点的衣服，武器也极为差劲。

饿犬的牙齿其实不如钢刀铁抢，但守城卫士大部分只有木棍、菜刀或者其他什么废铜烂铁。

这些被卡利亚骑士半骗半逼上战场的可怜人们，不仅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实际上还壮大了敌人，给饿犬们提供了能量。

除了物质上支持敌人，这些炮灰精神上还伤害自己。

“我艹尼玛的卡利亚骑士，我下辈子化作饿犬也不糊放过你们！”

“饶命啊，我不是士兵，我是被卡利亚骑士骗来的。”

“这位主子爷饶命啊，饶命。”

极少数人在死前咒骂卡利亚骑士，其他的大部分一个比一个惨叫得响亮，不论有没有受伤，都在发出无意义又浪费体力的喊声。

他们互相推搡，只想着怎么样能得到一点活动的空间。

哪怕跳下城墙也在所不惜。

王室城寨的围墙相当高，除了极少数幸运儿，跳下去肯定要受重伤，然后被街道上的饿犬们撕碎。

但每分每秒都有王室士兵和守城卫士在跳，有些是自己吓破了胆跳下去，大部分还是被自己身后的队友给推搡下去的。

在落地的冲击和饿犬的獠牙夹击之下，只有一点点机会能跳出战场。

不是卡利亚骑士的态度有什么不同，而是神皮贵族不答应。

这团肥肉全在城墙上滚来滚去，看到卡利亚骑士就优先杀死，不给他们哪怕这么一点点机会。

“唉，你们就不能多给士兵们一点工资，多少拿几个真正入伍的名额出来吗？”

亚厦看到这一幕感到痛心。

他不止一次劝说卡利亚骑士对士兵们稍微好一点，每次都得到了“滚你妈的”或，“我们知道该怎么管理士兵，请风暴盟友不要操心。”，者也就是礼貌版本的“滚你妈的”作为回复。

“现在这就不错了，过去太平年景，守城卫士都是要自带干粮得到。”温特尔特这时候勉强能说话了，他躺在城墙上说道，“太多可怜人听到‘卡利亚’这三个字就兴奋至极，觉得比跟着我们更有前途。”

“我在交界地这么几天，也知道光宗耀祖就是加入王室士兵，加入学院士兵那是要哭的。”亚厦说道，“这些学院士兵都是要去前线，会死的。”

“那王室士兵也要去前线，但是大部分都是从不存在的空额，死了当然没有什么影响。”温特尔特说道，“而且学院士兵虽然待遇差，但编制比王室士兵真实得多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