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喘着粗气,甚至话都还没喊全:
「林景深你妹妹她……!」
他们在用情地接吻。
只不过我的出现破坏了一丝兴致。
李鑫宇跨坐在他身上回头看我的那刹那,得意极了,像是极力宣扬自己才是正主。
然而我根本不在意他,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林景深。
半晌,他红着眼眶开口: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一句话将我击得粉碎。
我忘了那天自己是怎么具体从他面前消失的,只觉得走廊好长好长,又黑又暗。
十八岁时,林景深对我说:
「和我试试行吗?」
转眼二十三岁,他要我别再找他了。
这一刻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在那样一段人来人往的长廊,不顾旁人的异样眼光,哭得像个孙子。
李鑫宇搬出去了,我不确定是不是搬到我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
但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难受。
我只能逼自己去做点儿事情。
除了学习,我又多找了份兼职,不然实在吃不起药,只不过偶尔体力不支,会觉得头昏脑涨。
有次我差点儿晕倒在教室里,恍惚中看到林景深的脸,他只是扶我起来,却依然被李鑫宇的眼神震慑了一遍。
在我下班回去学校的那条夜路上,李鑫宇略显邪魅地堵住我,他伸手轻拍几下我的脸,像是某人给足了他凌辱我的底气。
「你的事林景深都跟我说了。」
我不作声,只疑虑他们情侣之间的私密话题为何要搬到台面同我讲,可随后李鑫宇脸色轻狂,语气淡淡地开口:
「你爸是个**犯。」
这三个字带给我的恐惧不亚于林景深当初那张脸,可我始终不相信是他告诉面前的人的。
我有些心慌,着急地想要逃走。
然而李鑫宇似乎根本不愿给我这个机会。
他一把拽住我的头发,质问我为什么明明是个丧门星,却还让林景深忘不掉。
我看着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完全理解不了。
怎么会有晚.晚.吖人在这个年纪,把爱情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但是我说:
「我们十八岁就认识了,你怎么比得过?」
其实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就是下意识地想让李鑫宇难受一点,哪怕会不会我羞辱完,他转身就投到林景深怀里求安慰。
这更像是两个小孩之间的较量。
偏颇却又真挚。
我的任性从小到大是一直没人庇佑的,所以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我又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但我这回没有怕。
抬手还回去的时候,我从李鑫宇的眼神中读到了不可思议。
「别用你那种眼神看我,我欠的是林景深,不是你。」
说完我转身离开,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潇洒。
倘若遇到的是别人,又倘若林景深此刻正在我身边,我猜他一定会毫不吝啬地夸夸我。
然而这份奢望太假了,假得没有根基。
12
这里的冬天与南城很不一样,没有雪。
以前我会在寒假补课时和林景深一起趁着晚上吃夜宵的时间,在雪地里一前一后地逛操场。
然后等时间久了,从他的口袋里轻轻捏住他的指尖,寒碜地学着网络上的土味情话:
「好喜欢和你一起在雪地里走,因为走着走着我们就白头了。」
其实每次说完我都会有一个故作「呕吐」的动作,但林景深总是当真,接着奖励我一个额头杀或是一颗棉花糖。
我静静地坐在窗台边,感受从外面吹来的一股刀刃般的寒气,一时间竟然联想起这么多。
之后我稍稍回神,
又苦笑着朝自己呢喃:
「好想你啊,比南城的雪还让人难想。」
李鑫宇似乎和林景深分手了。
因为他重新搬了回来,人也没以前飘了。
不过我也没有因此感到开心或是失意,毕竟无论怎么样,我都得不到林景深。
但是眼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