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
因为我和宋然的孩子,再次生化了。
我哭着问周梁,「是不是治不好了,他要是知道,肯定接受不了。」
周梁的宽大的手掌缓缓在我后背上拍着,安抚我。
可这一切,却被突然出现的宋然尽收眼底。
「你不是说你去见闺蜜了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抬起头,肿胀着眼睛,眼神憔悴。
「我,见朋友,你……」
我的视线停留在宋然身边打扮得体的丁湘身上。
宋然眼神似是宣战,似是嫉妒,手掌一把拉过丁湘的细腰。
「我也见朋友。」
丁湘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周梁的眼神写满无语,「我们是真朋友,但你俩是不是真朋友就不知道了。」
说完周梁拉起我的手,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下一秒,宋然的手掌就紧紧禁锢在我的手腕上,从周梁手中抢过我。
他的身影穿过人群,脚步很快,拽得我生疼。
10
停车场里,他一把将我推进车内,一脚油门驶离了那里。
一路无言,走进家门的那一刻,他彻底爆发,俯身上来狠狠咬住了我的肩膀。
肩膀上的痛扯动着我的神经,我重重推开了他。
他那深邃的眼眸像是裹了满满一层不甘,「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贴心的男闺蜜。」
我何尝不是相同的情绪。
「彼此彼此,你说你在加班,跑咖啡厅加班。」
他细长的手掌在他柔顺的黑发上来回地抓,每个动作都透着极致的烦躁。
「她是最近遇到点困难,作为朋友我开导一下,不像你让我恶心,他的手都搭上你的背了。」
还未等我说什么,他再次俯身上来,我连连后退。
最后我俩都跌进柔软的沙发,跌入这不稳定的情绪难以自拔。
「我说过,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我的。」
从这一刻起,我已经意识到这段感情是畸形的,可我却无法完整地抽离出来。
因为宋然也曾是我生命中的救赎。
他正式从事法医解剖的第一具尸体,就是我妈妈的。
那一年,我妈妈无故被烧死在家中。
我妈尸体的鼻腔,肺部都充满黑烟,所以他们判定我妈的死亡原因仅仅是因为意外。
可我知道,我妈的死亡绝对不是意外。
在此之前,我妈目睹了一伙犯罪团伙作案,她什么都没想,就报了警。
幸运的是,犯罪团伙落网。
不幸的是,从那天开始,我妈就像被吓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
她说没那么简单,她一直重复月光下的九头蛇。
11
我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段时间,她一直说有人跟踪她。
附近也都起了我妈生活不检点的谣言,说我妈卖身才将我拉扯大。
我妈被烧死的前一天,她拉着我的手嘱咐:「如果妈妈死了,你要相信,绝对不是意外。」
我以为,这句叮嘱就像以往她的每一个妄想一样,直到我亲眼看着烧得焦黑的她被人抬了出来。
非议声铺天盖地,他们都说我妈是因为桃色纠纷才心虚自杀。
我蹲在宋然上下班的路上,跪在他面前,求他还我妈一个公道。
月光将宋然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本来抬脚准备走。
可在看清我的容貌一瞬间,他扶起了我。
宋然费尽力气申请了重检,最终果然发现了端倪。
在被烧焦的脖颈上发现了整齐的切口。
也就是说,我妈被烧死之前,就已经被人抹了脖子。
他重返我那个被烧得几乎不剩什么的家,提取了所有能找到的毛发和指纹。
最终在那些不属于我们的物证中,找到了凶手。
凶手承认了是为了报复我妈,也承认了那些谣言就是他放出的。
我妈不是贱人,她的冤案终于被翻了,而宋然也因此名声大噪。
那时的我,在人生低谷之中反复挣扎,没志气的,宋然就变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宋然也从一开始的有意避着,变得开始主动起来。
他帮着我操办了妈妈的葬礼,带我出去旅游散心。
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