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大概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恨意,见了我,妈妈只是冷冰冰道:“安晴。去把行李拿出来。
“被褥晒过没有?再晒一遍。不能让虫子咬到小雨。”
安雨眨着眼睛看这一切。很快,也有样学样,让我做这做那。
她已经不叫我姐姐了,“喂”来“喂”去,毫无礼貌。
邻居交头接耳。
“这丫头惯得太狠了。把她姐使唤得团团转。”
“没办法。听说前几年治她脸上的伤,丫头遭了不少罪,爸妈怎么可能不偏疼。”
我站在人群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但凡人们提到安雨,就免不了提她脸上的伤。
而她的伤,是我烫的。
我害怕他们那“罪魁祸首就是你”的眼神。
葬礼结束,迫于舆论压力,爸爸把我带回了城里的家。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搬家了。
新家有三间卧室,但只有两间有床。
爸爸让妈妈尽快再买一张床给我睡,但半个月过去,我还是在打地铺。
我知道妈妈依旧不喜欢我,所以就加倍努力讨她欢心。
妈妈确实有一阵子挺惊讶。因为安雨被娇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我,做饭洗碗、拖地擦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