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听到的声音轻笑:
「便是晚.晚.吖本宫不再是公主,那也有千种万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大可以试试看,看看本宫能不能撕了你的皮断了你的骨。」
宋宛宛猛地打了个寒颤,震惊地看着我。
而我只是后退了几步,笑吟吟地歪头:「本宫等着你来。」
「安阳!」
见我把他的心上人吓得脸色苍白,凌青渊拳头松了又紧,低吼叫我。
「想替她报仇?」我偏头看向凌青渊,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那你便继续出掌。本宫就站在这,也不需要任何人替本宫挡着。」
「凌青渊,你方才是真的想杀了本宫,只是为了一个卑贱的奴隶。」
我一字一句,用着最为平静的语气陈述。
宋宛宛此时身份未明,依旧只是我公主府上的一个婢子。
可众目睽睽之下,凌青渊却为了一个婢子试图伤我。
对上我视线时,凌青渊却陡然慌了神:「我没有——」
可这样的辩解实在过于苍白无力。
他抿了抿唇,沉默着低下头一言不发。
最后只低低开口:「是你欺人在先。」
我被气笑。
10
我吩咐人把宋宛宛送到将军府后就转身离开。
可我忘了还有一个景夙。
「国师大人可还有事?」
我看着不远不近跟在我身后的景夙,笑意不及眼底。
「那褚岐心怀不轨且处处隐瞒,殿下当离他远些。」
景夙顿了顿,又看了眼我身边跟着的侍女。
我假装没看到:「国师大人有话直说便是。」
于是景夙只稍稍犹豫了一瞬,便低声问我:「殿下左肩后可有一点红痣?」
我脸上的笑容一滞,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国师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此事是我唐突,」景夙向我行大礼,语气却异常认真:「但事关国运,还望殿下如实告知。」
国运?
我想起上辈子的景夙便是差不多这个时候算出宋宛宛有着「天凰之命」,又在一个月后的祭祀大典上宣布了这件事。
我原本不想回答。
可没想在对上景夙那双眼睛后,一句「是」已经脱口而出。
反应过来着了道的我瞬间脸色铁青。
「放肆!」
而景夙却是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悄然红了耳根。
他掩饰似的丢了一句「改日在下定当亲自赔罪」后就匆匆离开。
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而我看着景夙明显异样的反应,先前那种被压抑的不对劲又重新冒了出来。
心底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
我既能够死而复生,那其他人呢?
11
几日后,褚岐还是被送到了我公主府。
但与上辈子不同,这辈子他来时身上没一块好肉。
唯独那张脸倒是一点伤都不曾有。
据说是有心之人借着他隐瞒武功这件事大做文章。
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父皇也只是不痛不痒地罚了褚岐几棍子。
至于他身上的伤为何这看起来如此严重,我也懒得去深究。
褚岐被送来时,我正被几个面首服侍着吃茶听曲。
他脸上的笑晚.晚.吖意一点一点收敛,最后面无表情地盯着我身边这几个面首。
眸色阴沉沉的,像是在看着死人。
却在我看过来时,又恢复成先前温润含笑的模样。
我没留下褚岐,而是让人送了回去。
理由是,嫌他如今太丑。
褚岐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而后就是彻底的慌乱。
「殿下,奴会养好的。」
他半跪在我面前,语气近乎央求:「绝对不会留下一点伤疤的。」
我没理会,却在当天晚上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宋宛宛被囚于阴暗潮湿的水牢之中,四肢俱断,血肉外翻处爬出了蛆虫。
她瞪着出口的方向,眼底有着深深的恐惧。
尤其是在听到动静时,宋宛宛浑身颤抖得厉害。
直到一道声音自门口响起:
「看来今天是轮到我了。」
「殿下是做噩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