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悦色」一些。宋雅妍不明真相,大概形成了一种错误认知,认为凌渊是个好相与的人了。现在残酷的现实摊在眼前——「老公,你弄疼我了……」「我身上就是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啊,你不喜欢了吗?」她眼眶噙着泪,委屈哒哒地示弱。凌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勾起嘴角,深不见底的双眸沁出凛冽寒意。「姜禾,你是在跟我玩什么失忆play吗?」「还是说结了婚,脑子不好使了?」凌渊居高临下打量宋雅妍。这句话像是突然打通了宋雅妍的任督二脉。「讨厌,不管什么味道,是我这个人不就行了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凌哥哥,你真的忍心让我独守空房吗?」她往凌渊某处瞄了一眼,意味不言而明。凌渊忽地一笑。「想要?那就自己来。」他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健美匀称的长腿随意支着,一副任宋雅妍采撷晚.晚.吖的样子。宋雅妍大喜,双手撑地就要爬起来。「跪着,爬过来。」凌渊优哉游哉地命令。宋雅妍猛地抬头,有些不敢置信,还撑在地面的手指捏得紧紧的,骨节都白了。她挣扎了很久。最后乖巧地伏在地上,朝凌渊爬去。看她顶着我的脸,像狗一样卑微乞怜,我嗓子里涌起一股黏腻的恶心感。凌渊热衷于各种形式的「驯服」。我一直不习惯,总是变着法地抵抗他。次次都惹得他火冒三丈。现在,宋雅妍愿意放下身段配合他,他的恶趣味终于能得到满足……3宋雅妍爬到凌渊面前,跪在凌渊双腿间。伸手去解凌渊扣子。凌渊衬衣领口越敞越开,露出胸腹间精悍有力的肌肉线条,以及随着劲瘦腰肢延展的人鱼线。宋雅妍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细白的手指落在凌渊腰腹间。「不好意思,我突然没兴致了。」凌渊摁住宋雅妍的手,脸上厌恶之色一闪而过。「老公,我——」功败垂成,宋雅妍焦急地想挽回局面。「闭嘴,滚!」凌渊揣了她一脚,言简意赅地命令。语气里的冷煞不加遮掩。宋雅妍娇躯一颤,脸上红潮瞬间退却,化作惨白。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由于动作太快,真丝睡袍系带散开,滑落在地。我一眼注意到她右侧肩胛骨。那里多了个被笼子困住的蝴蝶文身,跟我后背的一模一样,连位置都分毫不差。我后背的蝴蝶是我18岁那年纹的。18岁是我最叛逆的一年,我憎恶我爸严酷的管教,迫切地想要自由。本来想纹飞鸟,纹身师说女生纹蝴蝶更有美感,便听了他的建议,纹了一只翅膀张得很开的蓝色蝴蝶。文身上身不久,我爸就意外车祸去世。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获得自由,代价却是我不能承受之痛。跟凌渊在一起后,他找人给蝴蝶上了个笼子。「姜禾,你给我记住了,你的自由只有我能给。」「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飞出我的手掌心。」说这些话时,他眼里野火燎原。从那以后,我小心翼翼地将文身遮掩,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好奇,给人家看看嘛~」一次跟宋雅妍疯闹,她瞅见我后背文身,软磨硬泡缠了我好久。我耐不住她磨,给她看了,她却趁我不注意拍了照片,说要珍藏。没想到她竟背着我,将文身「复制」在自己身上。眼眶越来越热,我疯狂追上宋雅妍,伸出尖利的指尖,想把那块文身抠下来。却直接从她身体穿了过去。我一次次将气力凝聚在指尖,妄想撕掉那块皮,精疲力竭都没能成功。满腹凄苦无处宣泄,我瘫倒在二楼楼梯处。绝望又无助。这些年,宋雅妍以闺蜜的名义待在我身边,极尽殷勤之能事。打探凌渊喜好、偷我文身、模仿我一言一行,然后安排了一场单身之旅,成功将我杀害。最后整容成我的晚.晚.吖样子,假冒我嫁给凌渊。心机之深沉,我望尘莫及。如果不是见过她杀我时狠辣酷戾的模样,我还会陷在她纯良无害的伪装里出不来。落得现在下场,是我眼瞎心盲,怨不得任何人。我死死咬紧牙关,怆然悲鸣。回到书房时,凌渊并没有在审阅文件,而是正拿着手机发信息。我无声飘了过去,目光落在屏幕上。【问你个事儿,人身上的香味会无缘无故消失吗?】问的是他的死党、伴郎团起哄的周云泽。我忽然想起他问宋雅妍的那句「味道怎么不见了」。周云泽常年留恋花丛,对各种香水如数家珍,关于「味道」这话题,找他问确实最合适。【香味消失不是很正常吗,留香再持久,风一吹时间一到洗个澡都会消失。】【话说,洞房夜你不去陪嫂子,她没意见吗?】【还是说你憋太久,把自己憋废了?】周云泽促狭打趣。【不是香水味,大概是——】凌渊想了一下,才继续编辑:【常年跟檀木家具打交道,身上沾染的檀香。】【哦,你说的是嫂子身上的檀木香啊。】【既然是从家具上沾上的,一段时间不跟家具打交道,不就消失了嘛。】【嫂子在外玩了两个月,香味消失哪里是「无缘无故」?】【阿渊,有件事我挺纳闷,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