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路易斯顿真是名不虚传,如此人物,如此人物,他走的时候说可能会让我安排一个专访。”简-米莉尔也算是知名记者了,可是保罗-路易斯顿这个级别的人物,可不会轻易和她说话。“不过这种人物嘴里的可能可不是那么容易兑现的。”
“这次真是可惜,副州长的电话来得太不巧了。”保罗-路易斯顿走的时候显得那么遗憾,麦卡利斯特一点也没有怀疑那个电话根本不存在。“这一次我实在是不好一地留他,下次见面我会跟他提的。”
保罗-路易斯顿是如此地犹豫,虽然他的秘书一再坚持才接的电话,也是电话那头的州长一再坚持他才难以决断。
最后好像全是因为方恪和麦卡利斯特的反复坚持,他才无奈地走了。
“如果威尔成功地当选,我想我们会有机会再见他的。”方恪平静地说道,麦卡利斯特和简-米莉尔都没听出方恪的话里的意思。
也许保罗-路易斯顿和他女儿之间的配合已经炉火纯青,但是依然骗不了方恪,不需要其他任何证据,他就知道是真的紧急电话还是脱身之词。
当然他也不打算说出真相,这除了会损害自己队友的士气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只是在小本子上,还是要记上一笔。
当天晚上,陆陆续续还有其他客人来拜访麦卡利斯特。
方恪的父母和林如庸父女,还有不少给麦卡利斯特捐过款的金主,都陆续来对麦卡利斯特表示了关心。
虽然他们第二天还要开店或者要上学亦或者有自己的其他生活要继续,但是还是陆陆续续花了几个小时才接待完这些人。
作为麦卡利斯特的竞选经理方恪必须把这当工作来做,虽然因为联邦特工的存在,方恪没有直接说这是恐怖袭击,但是他因此暗示支持者们这是一个机会还是不难的。
一直到午夜时分,方恪才能休息一下。
麦卡利斯特的夫人在这家医院也很有面子,简-米莉尔得到了一个小小的陪护房间,不用在走廊里睡觉。
“我真的想睡在威尔的病房,如果他有什么需要,我可以立刻照顾他。”虽然这个房间是难得的福利,但是简-米莉尔其实并不想要。
“晚上有值班护士,要是你愿意起来搭把手也行,但是主要还是要靠人家专业人士。”这个问题刚刚已经讨论了很久,米莉尔最后提一次也就罢了。
方恪知掉自己不是完全因为自己说的这个原因不让她睡在麦卡利斯特的病房,麦卡利斯特是他的朋友,他不会去妨碍他的**,但是麦卡利斯特夫人也是他的朋友,所以他也不会去促成这种事。
“你可真厉害,自己父母的钱也拿得不客气。”简-米莉尔跳到在床上然后看着方恪在走廊上工作,颇为揶揄地说道。“哎呀,还数得那么认真。”
那个护士长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给他们安排,配合房间实在是太紧张了,女士有床就好,方恪坚持一下就行了。
刚刚又收集到了不少捐款,方恪入睡前把它们都登记入册,其中也有他父母的五千美元。
“金钱是可以让亲人变为仇敌的毒物,我必须谨慎地对待它们。”大部分人给的都是支票,但是方至明给的是现金,方恪认认真真地点了两遍。
简-米莉尔点了点头。
“我家的餐馆生意还行,支持一下政治信仰也没什么。”没有了每个月的会费压力,而且林如庸还经常带人来吃饭,方至明和黄融燕的生意好做了不少。“再说这钱不好拿,这可是威尔中枪才换来的啊。”
“拉倒吧,你爸妈明显就是那种完全不关心政治的华人,也许他们连共和党是支持保护孩子的生命,民主党是支持保护妇女选择的这种问题也搞不清呢。”是否允许堕胎,怀孕几周前可以堕胎是美国两党争论的焦点之一,是两党的标志性区别,任何关心政治的人都不会不知道这个区别。
“和离开他们故国的时候一样,我的父母都认为不应该强迫女性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至少在怀孕早期女士们有这个自由,生命是由记忆和天性组成的,二者缺一不可,受精卵是生命的起源,但还不是生命。”方恪把账册合上,拿出了一个睡袋准备睡觉。
“是吗,我还以为中国都是很传统的人呢。”和大多数都市女性一样简-米莉尔也喜欢保留选择,她对中国的认识和大多数人差不多。“毕竟你们有那样漫长的历史,我以为越是古老的东西越是保守,就像教会那样。”
“据说他们自称建立的是崭新的中国,所以并没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