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室的灯亮了很久,谢时去才被从里面推出来。
医生眉眼间都是疲惫:「现在病人还在昏迷,等麻药劲儿过去就能醒过来了。」
我在谢时去床前守了很久,久到我做了很多个噩梦,被迫惊醒时,才忽然感觉到脑袋上有一只手在轻轻抚摸。
一抬头,是清醒过来的谢时去。
见我醒来,谢时去手落下,握住我的手,轻轻笑了笑。
久未进食的喉咙有些嘶哑:「西西,梦到什么了,怎么这么害怕?」
方才的噩梦太真实,醒过来后,我仍心有余悸。
此刻握着谢时去的手,感受他真实的温度,才觉得心安。
我扶着他坐起来,有些紧张地问:「你渴不渴,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我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我转身就要去叫人,谢时去轻轻拽了拽我的手:「没那么严重,西西,我没事的,你别害怕。」
我怎么能不害怕,谢时去晕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怕死了。
我生怕以后就见不到他了。
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来得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