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重击,整个人往庭院方向飞去。她的身体“砰”地摔落地面时,手肘以不正常的姿势着地,撞出恐怖的回响;脖子因为脑袋异常高速上下晃动的关系,喀喀作响。
纪江的眼前瞬间一片黑。
“明明我……那么爱你。”
他说。
*
“不、不能让你开口……会把别人吸引过来的……”
我……我痛到根本叫不出来呀!
纪江心想。眼泪和鼻涕一起流淌出来,模糊了她的脸。
男人的口齿不清,但动作却很流畅。铁箍般的手掌捂住了女人的嘴。
她的手腕关节,被对方用力扯起,传来一阵剧痛,接着身体被扭住按倒,鼻子贴在地上。
伴随着后脑袋和草地的摩擦声,鼻尖萦绕着浓烈的腥味。不知道是来自草叶和泥土,还是自己身上。
“咚!”
门被关上了。
纪江被当作麻袋,拖进了玄关。女人脑袋“喀噔喀噔”地和地面相撞。
……
“好咧!要开始处理你!纪江。”
男人的声音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在背后叫喊的同时,她的手臂正中央突然发出一声“啪”,使不上力了。
纪江张大了嘴巴。身体终于恢复自由。在模糊视线的前方,她看到男人正站在那儿低头看着自己。
“等等、等一下!”
女人终于能发出声音,向丈夫伸出手,想要求饶,但这时候,她察觉到有个东西不断打在她脸上;仔细一看,自以为举起的手臂居然软趴趴地往下垂――她的右手肘被逆向折断了,关节一带内出血,发红肿胀成从未见过的模样。
“听不见啊!”
男人狠狠踢了断臂一脚。
“哈啊――”嘴里无意识地进出惨叫。
她以为手要掉了,结果断臂只是转了一圈又打着她。
“住手……别这样……”
纪江哭叫着翻过身,想要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无视静枝的举动,抬脚准备践踏纪江。却在半空中停住。就像在观察着她的表情。然后,长田凉介开始踩踏她脱臼的关节。
“呼……哈啊……”
“纪江,你现在的表情,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耶――虽然不太记得她的长相,但这幅可怜的脸蛋,我记得很清楚喔。”
凉介笑了起来。他的话语开始变得流畅,似乎是有些清醒过来了。可是,残暴的虐待,却仍在继续。
“这样看来,我还真是恋旧……明明同时还在喜新厌旧耶。男人都是这样,你怎么想?这算是花心嘛?”
纪江呻 吟着想要起身,脚下一滑,却又摔倒了。男人突然往她身上踢了一脚。身体突然轻飘飘地飞起,接着下巴重重地撞在阶梯上。
回过神来,她已经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嘴巴妤像塞进什么坚硬的东西。有点像是没剥开的坚果。纪江连忙吐出嘴里的东西,一些沾了血的白色物体掉出来。
是牙齿。
丈夫走上来,抓住纪江没受伤的手。
“求你了……”
凉介却毫不在意女人的话,和她的身体躺成九十度,以膝盖牢牢夹住她的手臂,稍微抬起腰部,将手臂往关节反方向用力一折――
“――!!”
剧烈的疼痛窜遍皮肤、肌肉与骨头之间。全身滚烫难耐,可是男人仍然继续将手臂折至骨头弹性的极限。最后,终于听见某个讨厌的声音。
“很痛苦!你很痛苦!我很爱你呀!”
她开始全身痉挛,接下来是撕裂身体的痛。男人打算拉断骨折的手臂。他双脚使劲踩住女人的脸与侧腹,一面扭转断臂一面拉扯。失去骨头的手臂被这样一拉扯,发出“啪滋啪滋”的声音,好像身体里面有什么要被揪下了。
纪江看到那彷佛不是自己手掌的东西在愈来愈远处摇晃――人的手竟然能伸到那么长!――已经没有知觉了。
突然,一股猛烈的吐意从胃袋涌上的喉头。“想吐”的念头刚刚浮现在脑海,呕吐物已经从她的嘴里喷出,直接喷到龇牙咧嘴的男人脸上。
没有去看狼狈的丈夫,纪江只是无神地睁开眼睛。这样下去……我会死啊……不,已经距离死亡不远了吧?
两只手和一只脚,都在朝着极不自然的方向歪曲。这只是个开始。她想,男人不把她全身骨头打碎,好埋进花园的泥土底下,是不会罢手的。
纪江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