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六月香,又看了看楚诗瑶,吴峰海无视着坐在李夜行怀中,眼神越发凶残的帕拉克莉丝,一脸疑惑着问道:“这是上京那边的安排?两个名义女朋友是不是不太妥当?”
“的确不太妥当...”六月香轻笑着点了点头道:“所以,这次行动,夜行的定位是外出工作还带着两个女朋友公费旅游的蛀虫兼脚踏两条船的渣男呢。”
此话一出,车子里顿时没了声音,吴峰海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李夜行与包围着李夜行的女孩们,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些许难言的怪异,开车的方禹新也跟着瞥了一眼后视镜,下意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帕拉克莉丝不再挂着一副狰狞的表情,而是扬起头,用额头顶住李夜行的下巴,眼神中满是戏谑,六月香挂着那张优雅的笑容,只是笑容间多了一抹蔫坏,楚诗瑶依旧是一副正坐的模样,因为她根本搞不清状况,倒是白慕青微微眯起了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处于暴风眼之中,李夜行没有说话,只是面部肌肉跟着狠狠抽搐了两下,他瞬间意识到,吴峰海和方禹新好像对这支支援组的人员构成起疑心了。
chapter-7.惺 惺 相 惜
或许是因为车速太慢,亦或许是因为真的路途遥远,这段行车之旅在李夜行看来十分的漫长,为了打发时间,他偏过头,用额角顶着车窗,默默望向了车窗外的世界。
不得不说,虽然从上空看过去时东京死灰一片,压抑异常,但当真正身处于这座城市之间时,便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象,时间尚在早高峰之前,路上的行人便已多了起来,有些是学生,挎着四四方方的书包,穿着整洁而漂亮的校服,男男女女凑在一起,有说有笑,还有些是社会人士,西装革履,带着公文包,行色匆匆,当然,其间也不乏老人,拄着拐杖,佝偻身体,似乎是在散步。
以形形色xx色的人为画笔,以栋栋高楼为画布,雨后迎来了清晨阳光的东京,终于搏动出了其作为日本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所应该当具备的旺盛生命力,这种景象,在李夜行看来颇有些新奇。
毕竟,李夜行两世为人,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海城度过的,那是一座资源与建设都远逊于南方大都市的东北小城,冬暖夏凉,气候宜人,即便是在热闹的商场也不会有拥挤的人群,那里几乎没有在当今网络环境中被人人喊打的996与007,不论是办公室还是工厂,大家都领着不高的工资,贷款买着便宜到几乎无法保值的房子,在没有发展前途的企业或单位里一天天混着日子,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即便是这一世的李夜行后来去了椿州,情况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纯粹的实用主义者,一个除了晨跑夜跑与买菜之外从不出家门的人,除了更多的人和更高的房价以外,李夜行并没有切实感受到椿州与海城的差距,至少在李夜行的认知里,南方小城椿州的生活节奏并不比北方小城海城快上多少,远远比不得仅从车窗中感受过的上京。
或许,东京也是这样的吧?
“凡人,你在看什么?”或许是因为车内安静了太久,被李夜行怀抱着放在大腿上的帕拉克莉丝忍不住小声问道。
李夜行没有回答,只是将下巴压在了帕拉克莉丝的头顶,轻轻磨蹭了起来,帕拉克莉丝的银发十分柔顺,质地又很软,有着非常适合磨蹭与抚摸的触感。
“很多年前,我曾来过日本,居住了差不多两年...”忽然,坐在一旁的六月香说话了,与李夜行一同望着窗外的风景,她轻声道:“当年,我对神秘的东方也可以称得上是心驰神往,只是那时由于天朝的政策原因,我一直没能从正规渠道进入天朝,所以,我就选择了日本。”
自正式交往到现在,李夜行还从未听六月香认真提起过她以前的事情,如今听六月香说自己曾旅居日本,他难免提起了兴趣,而另一边,见李夜行微微偏过了头,六月香轻笑着侧过身子,将头靠在了李夜行的肩膀上,然后小声道:“现在日本针对魔女入境究竟有何政策,我是不大了解,反正在那个年代,他们几乎没有像样的监管措施,再加上我生着一张白种人的面庞,他们虽有些排外却又不会过分显露出来,所以我在日本过的还算不错...”
“我依稀记得,那个年代的日本人,他们热情,自信,聪慧,勤奋,整个社会都在散发着强大的活力...”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手与李夜行的手十指相扣,六月香轻声诉说道:“只不过,好景不长,到了昭和末期,他们的日子就渐渐开始不好过了,整个国家被各种各样的问题所包围,国民被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