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尾巴母猪,房间里就剩我一个人...”
看着抱紧自己,瘪起了小嘴的帕拉克莉丝,李夜行那僵硬着的表情于不经意间多了几分柔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是摆着一副臭屁笑脸,以大奸大恶为荣的魔神王,变得越来越像是一个喜欢撒娇的普通小屁孩了。
不,仔细想想,出门在外的时候她好像还是臭屁哄哄的。
一只手揽住帕拉克莉丝的纤腰,另一只手则揉了揉帕拉克莉丝的银发,李夜行抬起头,沉声对六月香问道:“诗瑶呢?”
“在那呢。”听到李夜行的问题,六月香立刻闪身让到了一旁,同时将视线对准了房间的角落。
跟随着六月香的视线,李夜行转过了头,就见房间窗台旁的屋角,正蹲着一朵小白花,她抱着膝盖,背对着众人,低着的脑袋好像要沉进马里亚纳海沟,也不知是突发抑郁还是面壁思过。
“我是在东京湾附近找到她的,当时东京港上聚集了好多人,还有警车和消防车,她就和附近的围观人员混在一起,看上去愣愣的...”与李夜行一同看着蹲在墙角的楚诗瑶,六月香神色微妙道:“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只是迷路了,可从刚刚回来到现在,她就一直把自己藏在角落里,我有叫过她几次,她却说这样会好受点。”
“闷闷的不说话,感觉就像做错了事一样,劝她几次也没什么效果...”提起了楚诗瑶,挂在李夜行身上的帕拉克莉丝眉头微蹙着问道:“所以说,凡人你究竟把她带去做什么了?”
“那个...照理来说,这是夜行的公事,我不该发表意见...”看了一眼面壁思过的楚诗瑶,六月香小心翼翼的凑到李夜行的面前,压低着声音道:“但是,我还是希望夜行不要对诗瑶妹妹的工作结果过多苛责,和我还有这只矮冬瓜不一样,诗瑶妹妹的一千多年岁月里,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被深埋地下的,从本质上说,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虽然并不打算苛责楚诗瑶,但李夜行还是轻轻对六月香点了点头,然后,他便松开了帕拉克斯,径直朝着蹲在墙角的楚诗瑶走去,伴随着脚步于楚诗瑶的身后停滞,他清楚的看到,楚诗瑶的身子狠狠颤了一下,被夹在大腿之间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我回来了。”半晌后,李夜行沉声道。
“嗯。”如蜗牛一般蠕动着身体,朝着墙角又缩了几分,楚诗瑶发出了一声瓮里瓮气的鼻音。
“老爷回家,不起身迎接...”憋了老半天,却又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一番搜肠刮肚之后,李夜行沉声道:“这是哪门子妾室。”
毫无疑问,李夜行的话术情商极低,简直堪称社交灾难,险些惊掉了帕拉克莉丝和六月香的下巴,然而这句话,对于楚诗瑶这个封建小余孽却有着极高的杀伤力,伴随着李夜行话音落下,她就如同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般猛地站起了身来,一边转过头对李夜行微微欠身一边忙不迭的道:“官官官官官...官人!”
无视着楚诗瑶的惊呼,一把将楚诗瑶拦腰抱起,李夜行坐在了床上,沉声对楚诗瑶道:“汇报今晚的行动经过。”
“是!”慌忙着对李夜行点了点头,楚诗瑶开始讲述起了追击刈小姐的经过,伴随着那细声细气的讲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的就像她的小脑袋,待说到刈小姐当场自爆,她的声音更是低到了如同蚊讷,几乎听不见。
“诗瑶...诗瑶...对不住官人...”终于没能忍住,楚诗瑶眼角泛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闪躲着李夜行的视线,她带着哭腔道:“官人是信任诗瑶,才对诗瑶委以重任,要诗瑶追捕那东瀛的仙魔,可诗瑶....诗瑶却未能将她带回,这是...这是诗瑶的罪过...”
说着,就见楚诗瑶猛地抬起了头,翡翠似的眸子中竟藏着几分恐惧,迎着李夜行微皱的眉头,她急声道:“诗瑶坏了官人的大事,罪无可赦,官人若是心火未消,尽管打骂责罚诗瑶,对诗瑶行家法就好,只是...只是...千万不要赶诗瑶走,也不要把诗瑶卖去...”
眼看楚诗瑶真的要哭出来了,李夜行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什么?卖你?为什么要卖你?老婆这玩意不是用来宠着的吗?哪有卖给别人的道理?还有那个家法,打骂,我怎么不记得咱们家还有过这种家法?
再说,如果真要搞家法,最先被收拾的应该是我自己吧?两次...不,是三次,三次出轨,如果真立了家法,我十有八xx九要吃帕拉克莉丝和六月香的音速拳击,到那时候,一拳打过来尸体都碎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