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李夜行的耐受力再差,也不至于顶不住这种程度的疼痛。
“也对,毕竟你这家伙的身体强韧的就像钢铁一样。”将用过的酒精棉放在了一旁,用镊子夹出一块全新的酒精棉,小早川美纪微微蹙起了眉头,细细擦拭着李夜行身上的伤口,目光之中只剩下了专注。
一时间,帐篷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了来自帐篷之外的吵嚷与两人的呼吸声,直至片刻过后,一位a国大兵突然急匆匆的闯进了帐篷,打破了这片静默,他挎着一把m4a1,眉头微皱,视线在帐篷之内来回扫动,就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待与李夜行和小早川美纪对上了视线,他转过身,快步离开,只留下了一道匆匆而去的背影。
“不行!没有!要不然再等一等吧!反正待在那里面很安全,这么急着撬开壳子,无非又是救出一个张牙舞爪的疯子!”隐约间,帐篷里的李夜行与小早川美纪听到了那个士兵的喊声。
“虽然我不太喜欢a国人,但不得不说,这个情况真让人笑不出来...”擦完了李夜行的最后一道伤口,小早川美纪忍不住低声道:“这个世界,好像疯掉了一样。”
“其实,没差...”出乎小早川美纪的预料,李夜行竟开口说话了,目光中带着几分化不开的阴翳,他沉声道:“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你只是,看不见。”
“或许吧...”轻轻点了点头,小早川美纪放下了镊子,打开了密封纱布的口袋,一边将成卷的纱布缓缓展开一边低声道:“我开始好奇了,你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
这回,李夜行不说话了。
“真不公平,我曾把我内心深处的那道伤疤展示给你,可你却对我闭口不言...”狭长的美眸中流转过一丝幽怨,小早川美纪将纱布轻轻摔在了床上,赌气似的道:“我不帮你了,你自己来吧。”
没有半分犹豫,李夜行不假思索的朝着纱布伸出了手。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赶在李夜行之前一把抢过了纱布,小早川美纪微微蹙起了眉头,见李夜行垮起了一张死人脸,她粗暴的拉扯着纱布,带着几分不悦道:“这种时候的正确做法难道不该是先向我诚恳道歉,然后毫无保留的将你的故事告诉我,引起我的共鸣,进而想要与你更进一步,直至相知相恋,最终一同步入婚姻的殿堂吗?”
听到小早川美纪的教导,李夜行忍不住微微翘起了眉毛,他有些搞不清楚,小早川美纪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像你这样,可是要被女人讨厌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另一边,考虑到李夜行身上伤口太多,小早川美纪并没有打开医用胶带,而是再度凑近到李夜行的身旁,一圈一圈的将纱布缠在李夜行的身上,直到将伤口包覆在大片纱布之下,她才用急救箱里的小剪刀剪开医用胶带,一边耐心固定着一边自嘲道:“不,好像是我太自以为是了,看看我们的李先生,身边环绕着三位姿色出众,性格迥异的强大妖魔,还有镇魔白家的大小姐蓄势待发准备争抢,自然是不用在意我这种老阿姨的眼光,只是可怜了信十郎,还一直想要看他的小早川姑姑嫁出去呢...”
说到这,小早川美纪神色微微一滞,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李夜行则罕见的叹了口气,再度将目光移向了小早川美纪。
“之前,我去找羽鸦大人借天羽羽斩时,信十郎曾问过我,问我会不会把武九郎带回去...”
“那时,信十郎本想亲自来这里的,但羽鸦大人顾及他的安全,说什么都不让他出门,所以,他便只能寄希望于我,而我也答应了他,说一定会把他那个笨蛋老爸打清醒,然后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现在...武九郎疯掉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好,会不会后半生都是这副模样...义父大人也走了...这种事...这种事...我要怎么向信十郎交代啊...”
最终,当着李夜行的面,小早川美纪还是没能强忍悲伤,任凭泪水自眼角流淌,在俏脸上勾勒出两道泪痕,她一只手抓紧着剪刀,一只手抓紧着医用胶带,一边将双手死死抵在大腿上一边低着头哽咽道:“呐,夜行,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面对茫然无措的小早川美纪,李夜行嘴巴微张,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半晌过后,他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来轻轻盖住了小早川美纪的手背。
下一秒,一双手臂紧紧环过了李夜行的腰,小早川美纪扑进了李夜行的怀里,再次用泪水沾湿了李夜行的胸口,只是与白慕青的嚎啕大哭不同,小早川美纪只是默默流着泪,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