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雨你不会找个地方躲一躲?苦情戏看多了?也想当回女主角?”
他边说,边粗鲁地给她脸上药。
琉璃直躲,“疼……”
“娇气。”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倒是轻了。
琉璃偷抬了眼,看他专注的模样,似乎还夹杂着那么几丝关心。她说不出什么感觉,脑子里回想起五爷的话,不禁升起寒意。
他当真不知道吗?还是在做戏?
所以故意泄露了消息,早暗中把货移走。又或者……货压根从一开始就不在那……
如是想,只感到毛骨悚然,偏敌不动她也不能动,煎熬的很。
“你这样看我干嘛!”殷穆没好气的说。
她回过神,“没什么……你生的好看。”
“戚。这要你说?”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痞样,自恋且臭不要脸,琉璃受了寒,起了困意,下意识不想去想这些事情。
真到东窗事发那天,那就这样吧,她累了。
日子照常着过,五爷再没联系她,殷穆对她也一如往常。琉璃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反倒松乏了。
又一天下午,殷穆打电话来说要带她出去吃饭,派了车接。她被司机载到一个旧仓库外,地方荒凉又偏僻,一直到天黑,也不见人出来。
她隐隐不安,忍不住拨了通电话过去,没人接,反倒是陈经跑出来,说殷穆让她进去等。
仓库很旧,一脚踩上去溅起一堆的灰。她穿过幽暗的走廊,隐隐地、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在这空旷又阴湿的空间,格外渗人。她停下,不愿走了。
陈经解释,“里边在处理叛徒呢。”
“那我在外边等你们。”她几乎是下意识说出口,转身就走,陈经拦住,神情为难,“不好吧嫂子,老大会揍我的!”
无果,她只得硬着头皮,越往前,女人凄厉的嘶喊越清晰,甚至有一丝熟悉味道。到空旷的室内,视线骤然变亮,这次她看清了。
是罗伊人。
琉璃直面视觉冲击,显些站不稳。
她还哪儿有人样啊……赤裸着身体,像垃圾一样被丢在那,头发乱七八糟,脸也毁了,四肢怪异的扭曲着。
“过来。”殷穆随意靠在椅子上,见她来,伸出了手。
琉璃深呼吸了几口,颤栗着挪过去,他把她抱到怀里,还是那般宽大温暖,但琉璃此刻只觉得胆战心惊。
所以,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她了。
“怎么,吓到了?”他低了头,炙热的气息朝她喷洒,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琉璃感到不适,偏头躲过。
“在外边等久,生气了?”他轻笑,又问。
琉璃无法理解他在这种情况下还用这样调侃的语气对她讲话,专门叫人请她过来,不就是让她看这些?她真不聪明,猜不透他们这些大人物的心思。
是一个接一个收拾了,还是对自己只是起了怀疑的心思,杀鸡给猴看,顺便试探出什么?
她微阖眼,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话。”殷穆沉了声音,抬起她下巴,不爽她冷淡的态度。对方小脸苍白,眼眶通红。她只是个女人,面对即将发生的事,如何能不怕?
殷穆似乎被她沾染雾气的眼睛刺了刺,他松了她,烦躁的甩了甩手,“拖下去扔给那老头,地上的血清理干净,别吓着人。”
都是舔着刀过日子的亡命之徒,除了楚琉璃,能吓着谁?底下的兄弟挪揄。
琉璃听了这话,恍然间有重生的错觉,她不解的抬头,正好对上罗伊人怨毒的目光。她被拖着往外,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那嘴巴的血流了一地,看起来触目惊心。她一只手摁着另一手,极力忍耐。
叶强还跪在一边请罪,殷穆让他自己去领五十棍,把琉璃一把打横抱了,朝门外走去。
0010 带她回家
车内安静如斯,只剩彼此间呼吸,以及似乎还萦绕在鼻间的血腥味。狭窄的空间让琉璃压抑无比,胸闷气短的起了呕吐的心思。
“上次仓库出事,是罗伊人告密,她是敌家派来的人,能耐,可惜我早把货分在了十几个不同的地方,倒让他们失望了。”
他点了支烟,火光明灭。
“五爷的算盘打得不错,一箭双雕呢,就是没什么运气,我命好,天帮我,没着了他的道,倒害他吃亏,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