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工人们来钟息家和姚奶奶家帮忙加固好屋顶,大雨也如期来临,狂风卷着大雨,气温急转直下,海面波涛汹涌。
在霍司承的军区官邸住久了,习惯了层层把守的铜墙铁壁,看着现在的房子,总觉得单薄,支撑不住风雨似的。钟息忍不住抬起头,望向被雨滴砸得叮当响的屋顶,周斐笑道:“不用担心,这房子很好的,你外公去世前,我和你舅舅两个人出了十几万,把房子里里外外都加固了一遍,你们现在的孩子就是没有过过苦日子,以前要是能住上这样的两层小楼,别提有多开心了。”钟息无奈道:“我是担心小饱,他会害怕。”“他一点都不害怕,”周斐指了指卧室,笑道:“喏,你看小家伙。”霍小饱扒在窗边,一脸新奇地看着大雨落在海面上,斑斑在床下咬他的拖鞋。钟息走过来,把奶瓶递给霍小饱,又把沾了霍司承信息素的小毛毯铺在霍小饱的枕边。霍小饱迅速感知到熟悉的味道,抱着奶瓶就躺在小毛毯上,钟息捏了捏他的脸蛋,哄道:“小饱,坐起来喝奶。”霍小饱这次有一点不乖,他只喝了几口,就把奶瓶放到一边,呆呆地枕着小毛毯,钟息很快反应过来,他没有阻止霍小饱,也没有无奈生气,而是和霍小饱一起枕在小毛毯上。小家伙好像有心思。脑袋上那簇翘起来的头发也耷拉下来。钟息耐心地陪在他身边,问:“小饱,爸爸是什么味道的?”“像大树。”钟息笑着问:“大树是什么味道?”霍小饱想了想,但不知道怎么说,只嘟囔着:“就是大树,树下是小饱。”钟息心尖微颤。其实如果不算之前混乱的两个月,霍司承完全能在好爸爸评选中拔得头筹。尽管他时常忙得脚不沾地,也从未缺席霍小饱成长的每个重要环节。为了霍小饱的一声爸爸,连续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赶回来,停留半个小时又离开,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钟息常常自责于让霍小饱失去享受父爱的机会,但他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小饱喜欢这里吗?”霍小饱点头,“喜欢。”“过段时间,如果小饱还是很想爸爸,就让外公带着小饱去见一见爸爸,好不好?”霍小饱立即说:“好!”他钻进钟息的怀里,小考拉似地抱住钟息的腰,小声说:“妈妈,不喜欢大雨。”“雨很快就能停,明天就能出去玩了。”“妈妈,大浪把小饱吞掉了。”“不会的,海浪离我们还很远呢,小饱不用担心,妈妈会保护小饱的。”霍小饱举起小拳头:“是小饱保护妈妈。”在这方面,霍小饱完全遗传了霍司承,一大一小都喜欢执着于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霍司承坚持认为钟息每天早上醒来应该先亲他,而不是霍小饱,顺序不能错。又想起霍司承了。钟息深吸了一口气u[(.)]u?u*?*?u()?(),变魔术似地从身后拿出一件小衣服。
“小饱看看外婆给斑斑做的衣服()?(),是用小饱的旧围兜做的()?(),
小饱给斑斑穿上好不好?”
小饱“哇”地一声()?(),“斑斑穿衣服!”
钟息把斑斑抱到腿上,让霍小饱给他穿衣服,霍小饱小心翼翼地捏着斑斑的爪子,把斑斑的前腿塞进袖筒,斑斑不情不愿地穿上衣服,下了床之后走路都不会走了,两条腿像两条硬邦邦直楞楞的小棍子,完全不受控制。霍小饱一脸担忧。斑斑在卧室里跌跌撞撞地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它的新衣服。七秒记忆的霍小饱很快就不思念爸爸了,他开开心心地带着斑斑在客厅里玩,把自己的积木分享给斑斑。斑斑是一只很听话认主的田园犬,短嘴垂耳,尾巴总是弯成小问号,身上黑一块白一块,像盒装牛奶的包装图案。它也很喜欢霍小饱,不管霍小饱在玩什么,它都乖乖趴在旁边,霍小饱一嘀咕,它就竖起耳朵。霍小饱学着小狗的姿势,趴在斑斑对面,还说:“斑斑你真可爱。”斑斑立即凑上去蹭霍小饱的脸。第二天的中午,一束明媚阳光破开阴云,天空恢复成湛蓝色,到了下午,地面已经完全干了,钟息站在院子里,仰头看了看屋后的山,开始筹划着搭建他的观星小屋。钟毅德看着报纸,磕着瓜子,应和道:“搭一个,挺好的,我最近对这个星座颇有研究。”周斐皱起眉头,反驳道:“什么星座?星座不是测性格的吗?”钟毅德摆摆手:“天文学意义上的星座,是指恒星的组合,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