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眼里的笑意渐敛,他故意扬起语调,说:“那时候我趴在我妈的床头,哭着求她保佑我,十年之后让我遇到我的此生挚爱,结果十年后我真的遇到了。”
钟息在他的腿上捶了一拳,“好好说话。”
霍司承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怎么会不难过呢?那时候我哭了很久很久,又怕被别人看到,只能躲起来偷偷地哭。”
钟息抬头看他。
“那两年我都缓不过神来,我真的好想她呀,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会让我联想到她,早上起来吃饭会想到她。放学会想到她,甚至考了满分,也会想她当时是怎么夸我的。”
钟息抱住霍司承的腰。
“后:“人一忙起来,心事就少了一半。”
钟息定定地看着他。
霍司承又装可怜:“息息不是很心疼我?那今晚要不要——”
钟息又在霍司承的腿上狠狠捶了一拳。
霍司承笑着搂住钟息。
“我下周要出差,四天。”
钟息用一句话打破现在的温馨暧昧气氛,霍司承整个人僵了僵,惊诧道:“什么?”
意料之中的反应。
钟息如实叙述:“去曜山,那边要建一个新的观星点,我们所有研究员都要过去,我是负责观星设备的,更要到现场。”
“四天啊,你要我和小饱在家里相依为命整整四天!你怎么忍心?”
钟息推开他,“你再装可怜?”
霍司承把钟息压在沙发上,“什么叫装可怜?我就是很可怜啊。”
钟息很是无语,“你以前一出差就半个月不
回什么了吗?我也没缠着你不让你去。()?()”
一提复婚前的事,霍司承立即有些心虚,他那时醉心于事业,虽然尽全力弥补,但对钟息仍有亏欠,毕竟为了一个孩子,钟息被困在家里一年多,但霍司承事业照旧。
一想起这件事,霍司承就愧疚难当。
他把脸埋在钟息的颈窝里,说:“我就是逗逗你,息息,你的事业最重要。()?()”
察觉到霍司承的情绪有些萎靡,钟息想了想还是心软,他捧起霍司承的脸,轻声说:“你也很重要。()?()”
话音刚落就迎来铺天盖地的一个吻。
吻着吻着就有些控制不住,可沙发宽度有限,霍司承刚换一个姿势,就感觉到重心逐渐偏移,钟息也开始挣扎,他还没来得及抓住茶几边,两个人就齐齐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咣咚一声。
霍司承眨了眨眼,朝钟息尴尬地笑了笑。
钟息冷眼望向他。
听到动静的霍小饱迅速放下小火车跑下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脚步声急促。
钟息立即拍着霍司承的肩膀,催促道:“快起3@?@?3()?()”
霍司承先把钟息扶起来,刚整理好衣服,就看到霍小饱站在楼梯第一层,歪着脑袋看向客厅。钟息轻咳了两声,扣上针织开衫的纽扣,坐在沙发上,朝霍小饱招了招手。
霍司承讪笑着走过去,“小饱怎么了?”
“哼!”霍小饱扭头就走,他气呼呼地说:“讨厌爸爸妈妈,你们一起玩,从来不带着我!”
“欸——”霍司承追到台阶上,霍小饱已经带着斑斑跑回房间了。
霍司承回过头,望向钟息。
钟息抓起茶几上的纸盒,就朝霍司承砸过去,他也生气,但又不占理,视线就偏向另一边,“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在客厅!”
“……”
反正都是霍司承的错。
霍司承甘愿认罪。
先上楼哄小的,陪小的玩,晚上再身体力行地哄大的。
很快就到了钟息出差的日子,霍司承抱着霍小饱,依依不舍地把钟息送上飞机。
钟息也有些舍不得。
去了曜山,设置观星点的工作就陆续开展,钟息的主要任务是记录数据。
因为基本上都是夜间工作,钟息连着几天昼夜颠倒,精力也有些不济。
有时候实在困了,他就在帐篷里将就将就,结果刚合上眼,就接到霍司承的电话。
错过这阵子困意,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了,钟息有点郁闷,拿霍司承撒气。
“乖乖,在干嘛?”
钟息压低了声音,带着怒意说:“我是钟息的男朋友,你有什么事?”
霍司承很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