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还有你。”“弟子?”哈羯愈发不解,他与老师的关系非比寻常,多年相处,亲如父子。就算是哈密刺的独子褫多也为之妒忌不已,是以他们之间说话向来并无顾忌。哈密刺站了起来,笑道:“是啊,阿鹰虽然破坏了我的计划,但他能够提早三日率领三万大军赶至,最终迫使方令辰弃营而逃,这也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战绩了。日后的匈奴,就要*你们这批年轻人了。”哈羯的脸儿一红,道:“括拔鹰将军是天之骄子,确实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哈密刺微微一笑,突地斩钉截铁地道:“你是我的弟子,虽然今日你不如他,但我相信日后你的成就绝不会在他之下。”“老师。”哈羯豁然抬起头来,所看到的是哈密刺满含鼓励的目光,他重重的一点头,双目下垂,眼角已有一点水雾弥漫。“哈羯。”“在。”“你会让我失望么?”哈密刺笑呵呵的问道。“绝对不会。”哈羯的声音中有着无比坚定的自信。“好。”哈密刺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瘦小的身躯却是纹丝不动。哈密刺满面笑容,突然问道:“你以为许海风和蒋孔明如何?”“一文一武,正是我族最大的敌人。”哈羯沉声道。“不错,你要记住,日后你最大的敌人或许就是他们了。”月湖镇,月光明媚,家家户户熄灯安寝,这里深夜静悄悄。豁然,一缕火光从数间房屋中飞腾而起,大火蔓延的极其快速,不消片刻,那几间屋子已然尽数陷入火海之中。这样的大火自然很容易引来众人的瞩目,不过片刻时分,敲锣打鼓之声响彻全镇。“走水了…”无数的人从梦乡中清醒过来,他们匆匆批衣而起,来到起火之处。有人自发地组织救火,无奈火势太大,救之不及,这几间房
屋最终还是被无情的烈火付之一炬。“是王老汉的家,他们家怎么会走水了?”“他们逃出来了么?”“那么大的火,
怎么逃啊。”“是啊,
唉…王老汉平日里老实巴交的,
想不到啊。”待火势熄灭,镇长带人勘查了半响,除了一些挣扎的痕迹之外,什么也未曾发现,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意外失火,匆匆地就将此案了解。混杂在人群中的一个汉子至此才偷偷地松了口气,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地离开,就仿佛他从来未曾出现过一样,自始至终都未惊动过任何人。他快步来到镇外的一处密林之中,走了进去,就听一人问道:“如何了?”“张先生,他们一家已然全数毙命,镇中也无人怀疑。”他恭敬的行礼道。“如此就好。”“唉…张先生,您说真有这个必要么?”这一行人正是日间离开月湖镇的刘政启等人。虽然老人的儿子认出了张子华,但在老人的执意坚持下,他最终还是没有告发,反而为他们张罗了大量的干粮食水。张子华故作不知,千恩万谢的辞别了老人。然而,一出镇外,他立即令人返回监视。同时他和刘华良几人在此等候。一到夜间,他亲率数名士卒,偷偷潜进镇中。那一家三口,又如何是这群正规军人的对手,被他们轻而易举的取走了性命。随后,他在现场精心布置了一番,放火焚屋,留下刘华良观察动静,自己则率领众人先行返回。“华良,你也曾亲耳所闻,若非那位王老汉劝阻,他儿子就要去报官了,你说有没有这个必要呢?”张子华反问道。刘华良的脑海中闪现出王老汉临终之时那双圆睁的大眼,里面的忿恨和不甘仿佛一张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他脸色一变,道:“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去啊。”微觉诧异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张子华的眼中有着一股危险的味道:“现在没去,不代表以后不会去,今日不去,不代表明日不会去。殿下万斤之躯,我不能冒这个险,而且,这个险还不值得我们去冒。”“他们是无辜的。”刘华良小声的嘀咕着,他心里亦是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尚且年轻的他还没有那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