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大将军,如今你已是宗师身份,难道还要染指那万万人之上的至尊宝座么?”刘俊书厉声喝道,只是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亦是压抑的极为低沉,经过了北胜门的生死之战,他也变得老成持重多了。“刘兄,我只问你一句,许某的功绩较之昔日董锌睿如何?若是真如刘兄所言,保得刘政启登基,日后许某如何自处?”刘俊书的呼吸顿时为之一窒,过了半响,他终于长叹一声,颓然坐到,他的脸色苍白,毫无生气,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尸体,再也说不出话来。许海风微微叹息,问道:“刘兄,今后如何打算?”刘俊书茫然摇头,他根本就未曾听清许海风的问话,仅是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而已。许海风毫不见责,运起内力,再问了一遍。刘俊书骤然惊醒过来,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不会随你而去。”许海风对他这句话一笑置之,他转身推门而去,临行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刘兄,等到了卧龙城,小弟向你引见一人,若是那时你还执意离去,小弟绝不阻拦就是。”
大汉京师,这座千古名城此时已然归属匈奴人所有。在这一日,无数的居民都接到了一个消息,匈奴王冒顿单于终于来了。在数万金狼军的拥趸之下,头戴九龙金盔,身着黄龙铁甲的冒顿声势浩大的进入了这座曾经代表了大汉数百年的名城。由于皇宫被汉贤帝,这位大汉最后一位在京师登基的皇帝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而此时事务繁多,根本就不可能大兴土木,再建皇宫。是以,冒顿的居所也就是原先的苏家府邸。苏家所豢养的能工巧匠闻名天下,他们的住所当然也是最为舒适暇意的。虽然比不得大汉皇宫的奢侈夸张,但却比西京城要好上许多。匈奴尚武,纵然是他们的王者冒顿也是骑马而行。“见过单于。”哈密刺一揖到底。冒顿立时搀起他的头号智囊,说道:“国师幸苦了,朕能有今日成就,多亏了国师啊。”哈密刺恭敬地道:“此乃臣之本份而已。”冒顿拉着他的手不放,二人携手走入府中,只是哈密刺有意无意地落后了那么一个肩头的距离。“嗯,汉人的建筑就是我们不同,漂亮的多了。”冒顿走入正厅,夸赞道。“是。”哈密刺淡淡的应道。冒顿看了几圈,终于收回目光,当他的眼光停留在哈密刺的身上之时,已是杀气凌然:“国师,听说程家已经发了诏告。”哈密刺对于冒顿的凌厉气势浑若不觉,道:“正是,程家之主程家笙拥戴大王子惠王刘政廷在太原登基,同时诏告天下,要在此与我们一决死战。”“太原?”冒顿的嘴角露出了浓浓的冷笑:“在那里与我们一决死战,他是疯了么?”哈密刺微微一笑,道:“臣不知,不过无论如何,此战势在必行。”“那是当然了,如果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朕非后悔终身不可。”冒顿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密刺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丝不解,为何程家会选择太原做为二军决战的最后地点。太原城外,千里平原之地,正是最易于骑兵发挥的地势。匈奴人的铁骑名震天下,纵然是大汉的五大军团也要为之逊色三分,那么他们又为何这么做呢?程家之中,高级将领不少,但真正能够说一不二的,却仅有古道髯一人,这位遗黎故老又在打什么主意呢?“军师何必担忧,若是在太原我们依旧奈何他们不得,那么就更不用说其它地方了。”冒顿与他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心事。哈密刺闻言笑道:“不愧是草原的霸主,冒顿单于啊,臣受教了。”二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起得不错,如果在太原还会失败,那么还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的好。冒顿突然收起了笑声,道:“其实朕倒有一计,或许可行。”哈密刺大奇,问道:“请教可汗。”冒顿捻着下颚的络腮胡子,得意洋洋地道:“只要将程家与我等密约之事公诸于天下,我保证,汉人的士气绝对会一蹶不振…”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哈密刺脸上那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