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就这么定了吧…”幽幽的声音从曾志宏地口中传出,他的眼中含着一丝淡淡的水光,只要他投降了,曾家百年忠义之名即将坦然无存,他又何尝心甘情愿呢。只是,做为沧州的最高官员,有些事也唯有他才能做的,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一切罪过都由本官担任,开城投降。”“且慢…”疑惑的看了眼陈信宏,曾志宏问道:“什么?”陈信宏面色沉重,突地重重跪下,恭恭敬敬的向他磕了一个响头。曾志宏大惊,连忙上前搀扶,问道;“将军这是做什么?”陈信宏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道:“程某膝下尚有一子,年纪尚幼,不懂事故,想要托付于曾大人,还请大人行个方便。”“你…”陈信宏的脸上满是苦笑,他的眼中亦是一片苦涩:“沧州,可以降,但是,我不能。”“陈将军…陈信宏长身而起,他深深一揖,道:“沧州百姓和犬子就托付于大人您了。”他豁然转身,昂首挺胸,大步而去。曾志宏看着他的背影,帐然若失,只是满含悲愤的眼中,竟然隐隐有着股羡慕之色。